周建国打开画的一角,看着画上栩栩如生的虾,心里越发不舍。留念地看了几秒,合上画,杵着拐杖先走。
康悦凑近周益然,扯了扯他的衣角,对那幅画持怀疑的态度,“爷爷那幅画是真迹?”
“我是不懂画,不知道真假。”
周益然挑眉,双手插兜,大步跟上。
周老爷子先坐上了车,他小心翼翼地把画护在怀里,两人刚上车,他就催促着快走。
车刚刚驶出院子,一直在外面等待的沈建军看见车子不顾生命危险跑上前双手拦车。
还好周益然反应快,在车快要撞上的瞬间及时刹车。
刺耳的摩擦声划破寂静的街道,周益然阴沉着眼盯着路中间的人,紧握住车盘。
他娘的,他真想一脚油门冲过去!
副驾的康悦吓得往他怀里缩,后座的周建国及时撑在车椅上,及时为怀中的话腾出了空间。
看着车窗缓缓落下,沈建军小跑着过去,双手呈上自家腌制的年货,“周总,这是我自己腌制的年货。”
康悦瞧着窗前那一挂蜡红色的东西,嫌弃地挥了挥手,那股烟火味疯狂地冲进来,刺激着她的神经,“快拿开!快拿开!”
周益然手搭在车窗上,朝他摆了摆手,冷漠地关上了窗。
沈建军落寞地走开,看着驰骋而去的车影,暗自神伤。
想着恒远建筑资助了小西,他特地来送一些家里的年货。
也是,这些东西在他们眼里,估计连垃圾都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