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江淮柚裹得无比严实出来,眼睛像防贼似的扫视四周。
“没人么?”
话落,斜前方走出人影,“老婆。”
“不许这么喊我。”
瞧着她有点差劲的面色,林清辞记吃不记打,和善微笑,“乖乖。”
“...也不许这么喊我。”
“那我怎么喊你?”微微伤神。
“全名。”冷冰冰。
“阿柚?”林清辞递给她毛巾,“行吗?”
考虑到不能过分疏远,江淮柚稍稍松口,“可以。”
“谢谢毛巾。”
礼貌得紧,江淮柚阔步向前,侧头毛毛糙糙擦拭头发,倒也没有异议。
换完睡衣以后,林清辞见到江淮柚安静地靠在沙发上小憩,又一次坚信内心想法,拿出羊毛毡走近。
她手臂刚刚抬起,手腕陡然多出桎梏。
“谁?”
江淮柚睡眠极浅,梦中响起刻意放轻的脚步声,蓦地单凭直觉拽往身下,“有贼?”
手腕即刻被勒出红痕,层层晕染四散,林清辞眼底却有亮光闪过。
膝盖死死抵住来人肚子,江淮柚摇摇脑袋睁眼。
视线彻底清晰时,她眼中戾气消失,随而代之是浓郁的错愕。
愣神许久,她才想起来这不是原来世界。
江淮柚闭上眼,又睁眼,闭眼又睁眼。
反复几次过后,她拧自己小臂,想要迫切证明是梦。
可是,据江淮柚经验,她梦境里模拟不出这种级别的真实感。
“...”不敢睁开眼,希望是我的幻觉。
江淮柚脑海里冒出这句歌词。
过分得应景。
林清辞缓缓抬起眼眸看着她,又很听话地推推她,“你不喜欢接触。”
“啊?哦哦哦。”
应答几声,江淮柚后知后觉地起身,耳尖点点红墨浸润。
林清辞看着她高挑纤细的背影,虽然不知她具体态度。
但因为她这次与最近不同的反应,还是令林清辞想要多贪心她温柔一点。
“如果给我选择的机会,我永远不想在那天认识你。”
脚步滞留原地,江淮柚握着毛毯没有转身。
“亲爱的,那时候的你是什么心情呢?我不知道所有,但我知道你不开心。”
不开心?
[我么?]
江淮柚尝试着用事实反驳。
可悲的是,她真的笑不出来。
“如果我们第一次见面是在晴天,或许我就看不见你躲雨时狼狈的身影,或许我就会仔细观摩你笑起来时的眼睛,或许...”
[或许当时我就会答应你的承诺。]
为什么是或许呢?
因为林清辞知道只是假设。
假设而已。
“清辞,可惜没有如果。”
江淮柚指尖摩挲毛毯布料,惨淡微笑。
[或许那时候的我才会攻略到你。]
江淮柚柔声,“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好吗?”
林清辞向她的方向走了几步,直接向毛毯上放置佛珠:
“你的。”
江淮柚诧异,“我买的?”
瞧着黄玉纹路精致繁复,她有些肉疼。
她有些玉器学识,知晓这特殊工艺必定价值不菲。
“嗯。”
林清辞脸不红心不跳地撒谎。
“谢谢。”她走进卧室。
碰咚——
林清辞笑着回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