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后来发生的事情证明——“落花有意,流水含情”,从那一天起,莫名的情愫就开始在我和岳倾芳之间滋生蔓延,每晚的放学时间成了我高一上册一天里最开心的时候,无论是安静地倾听还是畅所欲言地诉说,都让我倍感轻松。
当然,还是那句话,重点不在事,在人。
只不过,事后再回过头来看,我们所谓的“情意”似乎并没有彼此想象中那么热烈和耐久,一场冷战,便将我们之间的关系打回原形。
自从疫情期间和岳倾芳分手之后,我还没有和她有过任何形式的交流,一直到刚才。
一中那么大,正在进行运动会的场地也不少,在这种情况下相遇,实在是太碰巧了,但手里那瓶还尚有余温的饮料告诉我,是巧合的概率太小太小。
“你有参加什么项目吗?”
倒是岳倾芳先一步开口打破了沉默,喧闹的比赛场地里,她的声音在耳边显得格外清晰。
我转过头,视线停留在跳高的杆子上,实话实说:“没有,鄙人不善运动。”
毕竟脚崴了还没有痊愈呢,就算是想运动,也心有余而力不足。
“咯咯,你以前不是学武术的吗?天天运动还不擅长呀?”岳倾芳站在旁边笑道,目光也放在跳高的运动员身上。
闻言,我眉头一挑,也笑起来:“什么陈年旧事了……小时候不懂事,学着玩的。”
这句话倒是不作假——一开始被我妈刘惠淑送去学武术的初衷就是强身健体,随着年龄渐长,我便发现自己对武术并不太感冒,而且学业越来越繁重,平时也没办法抽出时间去俱乐部学习,故在初中时候就已经放弃了这个所谓的“特长”。
话说回来,这都什么时候的事儿了,岳倾芳居然还记得啊?饶是我自诩记忆力不错,也把小学的事情忘得七七八八了。
“对了,这饮料你自己喝吧。”说着,我把瓶子递到岳倾芳手边,然而,后者却把手张开,按在我的手上,同时也把饮料瓶给塞到了我的手里——这样的动作,自然是无法避免有直接肢体接触的。
之前和岳倾芳谈恋爱的时候,压根儿就没有过牵手拥抱这样的亲密举动,就连她送我糖,都是放在手心里让我自己拿,但现在……
感受到对方手掌的温度,我连连缩手,要送回去的饮料瓶自然又回到了我的手里,我吸了一口气,无奈地瘪了瘪嘴。
没想到会争不过一个女孩子。
岳倾芳转过头,似笑非笑地看着我:“一瓶饮料而已,我送你的。”
我拿起瓶子在她面前晃了晃:“那我之后也送你一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