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呕……”季伯常吐了,这不是第一次吐。
在墙头的下面,已经有一大堆了。
恐怕连昨天吃的饭都吐了出来,胃里空空。
反胃是无法控制的,不由自主。
一个连打架都很少的人,此刻眼睛里全是鲜血的血液,没疯就不错了。
季伯常明明可以选择不看,可又控制不住好奇心。
导致他大吐特吐。
在内心深处也改变了对李长风的印象。
以前最多就是冷漠,不好说话,通过这些天的接触有了不少进展,可以相互交谈,甚至师父有点意思。
今天彻彻底底改变了。
李长风是一个杀人不眨眼,冷心冷肺的魔头,人命在他眼中一文不值,就像一堆野草随意收割。
“呼……”一阵凉风吹过,季伯常打了个冷颤,鸡皮疙瘩起来了。
随即身形不稳,在墙头上掉落下去。
“哎呦!”
季伯常摔的七荤八素,苦不堪言。
“嘶!”季伯常倒吸一口凉气,突然身边站着个人,影子完全把自个覆盖其中。
季伯常抬起头,吓了一跳。
“我有那么可怕。”李长风戏谑道。
“师父,没……没有。”季伯常违心道。
“走吧。”李长风杀完了,里里外外检查了一遍,确认无误才出了方家的大门。
“哦。”季伯常起身,拍了拍屁股上的泥土。
只是他与李长风保持着一段距离,不敢靠的太近。
害怕!
“开车。”李长风坐上副驾驶指使道。
“嗯!”季伯常有点哆嗦,手脚不太灵活,几次差点撞到树上。
心里的阴影始终无法消散。
“你要不行,我自己打个车回酒店。”李长风淡淡道。
“行,肯定行,师父你放心吧。”
“是不是感觉我有点可怕?”李长风看出了他的心理。
“那倒没有。”季伯常嘴硬,比鸡嘎子还硬。
“没有你哆嗦个啥?你好像帕金森。”
“嘿嘿。”季伯常用傻笑掩饰。
“明天你回省城,别跟着我了。”
“不回,回去也没啥事,家里不是让我去公司上班,就是跟我爸当秘书跑腿,说实话我没兴趣,做不来。”季伯常苦恼道,一提回家心烦的不行,有着很深的抵触。
“你这样在外面,家里放心?”
“师父,我都二十一了,又不是小孩子,有啥不放心的。”
“再说你也不一定比我大,早已独当一面,成为古武者的顶流。”
“而我还一无是处,狗屁不是,天天混日子。”季伯常自嘲道。
“有人成熟早,有人成熟晚,每个人皆不相同,现在没有作为,不代表将来也没有。”李长风看着两边的风景。
“师父,你收了我或许还能认真做好一件事,不收我感觉自己一辈子也只能这样了。”
“别道德绑架,自己放弃谁也救不了你。”
“关键没有我感兴趣的啊,唯一的梦想就是仗剑走天涯,后来不让练就算了。”季伯常沮丧道。
“话说你的名字是自己起的,还得你父母?”这个问题憋在心里很久了,李长风终于问了出来。
“师父,我没那么自恋,也没那么变态,当然是父母起的。”
“我姓季,按照辈分泛伯,最后一个常字是常常的常,不是长短的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