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苏悦榕冷笑,冲周绮翻了翻眼睛,“请薛太医为我们家四妹妹看病时,我还没遇见晋王妃,更别提有什么来往了!那是我哥哥画了重金请薛太医来的,薛太医自己也说得很清楚,大夫也是要吃饭的!”
“好了!”周老太太厉声道,“榕儿,不管你们苏家用什么方式请来了薛太医,我周家也是不能请!放眼天下,还没有比他好的大夫了?还有,你和晋王妃未免过从太密了些!”
周老太太直言斥责苏悦榕,周绮心里十分受用,可苏悦榕却是压根儿没往心里去。
你说着,我接着就是。
“外祖母的教诲,榕儿记下了。”
到了午饭时间,也没见到周绮为苏悦榕煮的酒酿小汤圆。倒是周绣,为她夹了一块桂花糯米藕片,道:“我记得榕姐姐爱吃甜的。”
吃了饭,周老太太去歇晌,宁氏领着周绮回了房,越氏、孙氏也都回去了。苏悦榕说自己不爱睡午觉,命夏蝉和春燕收拾一下她的行李,就和周纳、周绣来到了她所居住的暖阁内说起了悄悄话。
“榕妹妹,大哥哥真的能请得来薛太医?”
苏悦榕很实在的点了点头。
周纳周绣对视一眼,“那能不能……”
她们的话不必说完,苏悦榕也明白,就道:“可是——外祖父和外祖母不会同意的。”
周绣的眼泪滑了下来,哽咽道:“我不明白,母亲嫁到这个家,也操持了半生,为父亲生儿育女,为周家传宗接代,延续香火,竟然连她的命也不能救吗?”
周纳抱住了了妹妹的肩头,默默无言。
“这个事儿……”苏悦榕道,“也并非不可能。”
“真的?”周绣满是泪水的眼睛里冒出一星火花。
“我记得外祖父在祥乐镇有个避暑的庄子,眼看就到夏天了,三舅母在家里闷热的很,不利于病,不如去庄子上休养……”
周绣的眼睛亮了,看了看周纳,等着她的答案。
周纳默了默,片刻后,咬着嘴唇道:“就依榕妹妹。不过……”她又犹豫道,“这事儿不能瞒着父亲呀!”
周绣道:“父亲那里我去说,不行还有缄儿,他总不能让一个不到十岁的孩子就没了亲娘吧!”
周纳瞪了周绣一眼,这里正有一个没了亲娘的孩子呢!
苏悦榕撇撇嘴,暗叹一声。她,怎么到了这一世,就这么古道热肠呢!
周家三老爷周瑞一听周绣这么一说,登时就同意,只是难免怀疑道:“苏丫头真能把薛太医请来?要知道,我到南都走访了一圈,也见过宫里的太医,都说薛太医的医术才是最好的,他们都比不上呀!要是薛太医肯出手相救,就是倾家荡产我也愿意。”
周绣扑在了周瑞的怀里,哭道:“爹爹!”
“傻丫头!”周瑞摸了摸她的头,“你当你爹爹铁石心肠呀!我是实在无能为力呀……”
周纳周绣这就又来找苏悦榕商量,苏悦榕道:“不知道三舅母能不能受得了这路上的颠簸呀?”
“到祥乐镇并没多远,只是……”周纳犹疑道,“榕妹妹,你真能请得来薛太医?”
苏悦榕微微一笑,这个肯定没问题。
当日苏瀚肯定不是花重金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