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虞朝几人看了一眼,轻轻冷笑一声悠悠开口,
“今晚我用的那盅雪梨银耳汤里,被下了药,出了饭厅走到这间屋子旁边时,就开始四肢无力……再之后就是父亲所见的样子了。”
老夫人闻言,惊得一颤,手心都冒出了冷汗,怒拍着茶几看着史湘云说道,
“老大,我希望你给虞儿一个交代,她的汤盅里为什么会有这种害人的药,这么明显的算计,你可别说你看不明白?”
史湘云立刻梨花带雨的解释,“母亲,老爷,妾身冤枉,妾身虽然有管家权,家宴也是妾身安排的,可妾身怎么会害清虞呢?
妾身虽不是她的亲生母亲,可妾身也是把她当亲生女儿一样看待的,绝对不会做这样的事。”
清虞嘲讽着继续开口,“大夫人别急着辩解,我方才讲的只是经过,还没上证据。”
话落,语默就押着被堵了嘴巴的春枝进了房间,将勒住她嘴巴的布条解开,把她推倒在苹姨娘身边,
春枝害怕极了,想要说什么却只敢发出弱弱的哭泣声,低垂着头,尽量缩小自己的存在感。
味锦和巧梳也将袖口里装着的汤盅和药纸包拿了出来摆在桌上,
“父亲可以派人拿着这个纸包去史耀辉常去的那家青楼还有旁边的药铺问问,
再将这个苹姨娘和春枝审一审,顺便找个大夫看看,一切都能水落石出,
也好知道我有没有乱说半个字。
至于乱传消息的人嘛,也好问。”
清虞说完,端起味锦刚倒的茶水自在的喝了一口,润了润嗓子,
屋内除了老夫人一脸欣慰,其余几人都是震惊,
没想到从始至终,清虞都一清二楚的知道他们做的事,清虞这是将计就计把他们耍了一通。
百里正弘的目光在几人身上扫视一圈,对于清虞说的话,他其实在心里已经信了八分,
但还是沉声吩咐忠叔,“去找府医过来,清虞说的那些,去一一核实清楚。”
“是,老爷。”
史湘云心底一沉,“老爷…”
百里正弘抬手止住她的话,盯着她的眼睛反问道,“夫人,你如实说,今晚的事你知情吗?”
史湘云不敢犹豫,坚定地回答,“妾身不知,妾身真的不知道会发生这种事,老爷要相信妾身啊。”
苹姨娘和史耀辉也想开口再辩解,却被百里正弘冷冷的眼神制止,
“等派出去的人回来答复再说,”
几人不敢反驳,更不敢反抗,老老实实跪好,史湘云也只是拿着帕子不停拭泪,
半个时辰后,派出去的人进来答话,结果和清虞说的一模一样,毫无偏差,
百里正弘气得又拿起一个茶盏朝史耀辉砸去,“混账,本侯替你讨了崇文书院的名额,你却把主意打到了我女儿头上?
就你这轻浮浪荡的泼皮无赖样,一个无耻之徒,也配肖想我清平侯府的小姐,
来人,把这个混账拖出去打上50板子,再丢回史家去,崇文书院也不用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