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你了。”
这句话从任何人嘴里说出来都很正常,唯独不可能从程斯樾嘴里说出来!
惊吓值飙到最高——尚冥一身恶寒,屁股挪到沙发另一头,非得贴着余资铄坐。
视频电话挂断。
程斯樾扫了贴成双胞胎的两人,不悦道:“大男人搂搂抱抱成何体统?”
尚冥不服,脖子伸长,呛他:“没你恶心。”
余资铄唱双簧,夹子音:“想~你~了~”
程斯樾目光平直不带任何温度:“你俩都是宫里老人了,怎么还玩起对食了?”
余资铄炸了,腾地起身:“瞧他那张破嘴!!!我明天就飞枫叶国把妹妹请回来!我们治不了你,让妹妹治你!”
尚冥撇嘴:“呵,把人叫回来跟他强强联手?两个姓程的,一张毒嘴,一张乌鸦嘴。绝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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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墨坐在公寓书房里。
台式一体机上,Illustrator软件页面大亮,海报才设计一半,她放下鼠标。
坐椅子上转了一圈。
书房内的一切尽收眼底。
米色软皮小沙发前铺着莹白色的羊毛地毯,设计感十足的茶几,摆着一个浅粉仿纸袋褶皱设计的瓷瓶……再怎么细看,这都是不像是男人的书房。
整间公寓的光线明亮,小摆件和挂画色调粉嫩可爱,无一不是女孩子喜欢的元素。
程斯樾在宁城的房子程墨住过,他什么性格,那房子便透出什么气息。
清冷的风格,黑白灰三色基调,连客厅的沙发都随了主人的冷硬,坐在上面磕屁股蛋。
而这儿的书房,她的身体陷入软乎乎的沙发,每一处细胞都在叫嚣着舒服。
她头歪到一侧,重重一点,神思蓦地清明:这房子,该不会是程斯樾为了她,特地买的吧?
怎么会……?
她揉着太阳穴,一定是赶作业赶疯了,大脑宕机了。
陆鸣珺在枫叶国警察局整整呆了两天。
麦吉尔大学给她出具了天价账单。
纵使吃喝不愁的千金大小姐,看到账单上那么多个0,情绪瞬间崩塌:“你们有病吧?那几块破草皮,要10万加币?青天白日的,你们怎么不去抢银行?!”
学校方有备而来,白人律师上前,公事公办的口吻:“陆小姐,草皮是人造的,在表层下10多英寸处安装了灌溉系统,又安装了自动抬起的大型人工生长灯,为草坪提供补光。而您的自拍架正好戳破了生长灯。”
陆鸣珺脸色极差,凹陷的眼睑满是阴影。
她看着长长的账单,视线往下走。
果然,生长灯7万,拆除费和工时费,全加一起,一后头跟着五个零!
她的道歉,程墨无动于衷不说,她还倒贴10万加币!
陆鸣珺呼吸停了好几拍,晕眩感如海浪,一浪接着一浪。
“我付,我付还不行吗!”
认了。
她掏出信用卡,打算结清烂账。
卡被停掉了。
“……”
她打电话回国,被陆镜反骂一通:“饭桶!混账!我让你这么道歉吗?陆家的脸都被你丢光了!”
“爸,我的信用卡刷不了。”
“别跟我要钱,我自己欠了一屁股债,你自己想办法!”
电话再打过去,便接不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