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打给母亲。
陆夫人疯疯癫癫的,保姆说她躁郁症发作,刚打了镇定剂睡下了。
陆鸣珺一个人在枫叶国警察局,叫天天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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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天。
她付清了10万,走出警局。
黑色的玛莎拉蒂缓缓上前。
刘箐竹踩着高跟鞋从车里下来,她低头,食指按下鼻梁上的太阳眼镜,笑声裹挟轻蔑:“啧,陆大小姐老遭罪了。”
陆鸣珺咬唇,她和刘箐竹向来不对付,彼此看不惯。
但俗话说得好,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那10万加币……”陆鸣珺头一回欠人钱,灰扑扑的脸变得通红。
“害,小钱。”刘箐竹表示不用还,她揽住陆鸣珺的肩膀,鼻尖闻到了一股头油味,她皱着鼻子拉远距离,“我们不是朋友吗?钱不钱的,多见外!”
陆鸣珺:“幸好有你,不然我都回不去了。”
刘箐竹开车,“程墨真在麦吉尔上学?”
她是冲着程墨来的。
“昂,视觉艺术系。”陆鸣珺虽然英语差,但基本的背调还是有的,她早就把程墨读什么专业、平时走哪条路,摸得透透的。
“那她住哪儿啊?”
“这我不知道。”陆鸣珺只知道程墨身边跟着俩一米九几的门神,她不敢跟得太近。
刘箐竹白了她两眼,战斗力就这么点,难怪混那么惨。她说:“我表哥回来了。”
陆鸣珺诧异:“程堂?”
“哟,你还记得他?”
陆鸣珺:“他和我爸有生意来往,我当然认识他。”
更何况,程堂是程斯樾二哥的亲儿子。
“你去陪我表哥一晚,那10万块一笔勾销。”刘箐竹语出惊人。
坐副驾的陆鸣珺以为自己听错了,怔忪半天,嘴里发不出任何声音。
程堂声名狼藉,阅女无数,在宁城世家圈赫赫有名。
正经人家小姐见他会绕着走。
圈里盛传,程堂生性暴/虐,他玩过的女人不残也废。
陆鸣珺身下一阵发紧,太阳穴突突直跳。
“一晚而已。”刘箐竹安慰道,“你也不想陆氏集团破产吧?我听说,我舅舅(程斯樾)这次可是下了死手。唉,你说你得罪谁不好呢,非得得罪程墨?”
陆鸣珺沉默了。
“你放心,不会让你白白付出。他怎么会让跟过他的女人吃亏呢?疼你还来不及呢!”
刘箐竹说罢,嘿嘿一笑,露出上下两排白得晃眼的牙齿。
“可是,可是我喜欢的人是程斯樾。”陆鸣珺攥紧手,指甲卡得掌心生疼。
刘箐竹掀开眼皮,乜她一眼,无声地笑:“我舅舅这个人,你搞不定。”
没人能搞得定程斯樾。
“再说了,我表哥也不是那么死板的性子。你跟过他,分开以后,他绝不会拦着你。你想嫁我舅舅,有本事你就嫁。你就算嫁给玉皇大帝,我表哥都不会有意见。”
她做了一个拉嘴巴的动作:“你放心,我们的嘴可紧了。”
陆鸣珺同意了。
刘箐竹薄唇勾出一抹极淡的笑,她的目的达到了。
她握着方向盘,眼底闪现一抹狠厉:“我需要你办一件事,现在、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