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早已及笄,却因身娇体弱至今尚未婚配。今日公主府宾客众多,若不趁此机会扬名,以后还如何觅得如意郎君。”
“啧啧啧,看不出来,姜二小姐对这位体弱多病的亲姐这么好。”
“你们可还记得,方才长公主带着众人要冲进客房找偷花贼时,姜二小姐急得都快哭了,竟敢拦长公主的路。”
“可不是,我当时瞧得仔仔细细的,所以呀,还是一母同胞的姐妹关系好。”
“姐妹情深固然是好,但是也不该这般......如今算是偷鸡不成蚀把米,惹怒长公主,看她们可如何收场。”
此话一出,使得原本热闹非凡的场面顿时陷入了一片沉寂之中。
人们面面相觑,心中暗自思忖姜家二女能否承受得住长公主之怒。
果不其然,长公主此刻的脸色阴沉至极,犹如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一般压抑可怕。
只见她豁然站起身,凌厉的目光扫视众人,视线最终落在姜挽云与姜朝雪之间,怒不可遏道:“本宫先前便已言明,此次比试皆为自愿参与,岂料竟有人为了赢得宝物,胆敢代替她人作诗。”
“此番行径,简直就是对本宫的戏弄与侮辱。”
不知情的贵女们身子一颤,一颗心七上八下跳动着,生怕长公主的怒火延伸到自己身上。
而作为当事人的姜朝雪更是脸色一白,险些栽倒在地。
在接受到元嘉郡主挑衅的目光后,她立刻明白,元嘉郡主真的出手了。
她一脸歉意地看向姜挽云,心里满是愧疚和懊悔,很是自责道:“姐姐,都怪我不好,竟没能看穿元嘉郡主的险恶用意。”
姜挽云似笑非笑看着她。
其实她最清楚不过,姜朝雪何止是没能看穿,分明是看得透透的,就等她踏进陷阱,趁机踩她上位。
不过有一点,姜朝雪的确是懊恼的。
她至今还以为自己算准了一切,但独独没有想到自己的才情绝佳,以至于她随手写的一首诗都能获得名次。
这才让元嘉郡主有了可乘之机。
她嘴角微扬,笑着宽慰道:“妹妹慌什么?也许,长公主说的并不是我们。”
姜朝雪却是不信这话。
因为在她看来,其他人不可能有她这般才情,能在短短时间内做出两首诗。
所以长公主所说的替她人写诗之事,定是她们。
她不经意间抬眸瞧见长公主的怒容后,心里更加慌乱,求救的目光看向孟淑涵。
孟淑涵脑海中一团雾水,此刻突然接收到姜朝雪求救的目光,她这才明白,火竟然是自家人点的。
她顿时收起看好戏的模样,急得跺脚。
真想撬开姜朝雪的脑子,想看看到底装的是什么,竟然敢在这样的场合替人写诗,还被人戳穿。
只是眼下长公主并未指出到底是何人替人写诗,她猜不出长公主是要息事宁人还是问罪。
终归是女儿家的事,她不好贸然认罪,只等静观其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