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众人惊惧交加,想劝长公主息怒时,长公主冰冷如寒霜的声音传来,“姜挽云,姜朝雪,你们二人可知罪?”
言语直截了当,宛如在审问犯人。
“臣女知罪,请长公主饶恕!”
“臣女惶恐,不知长公主 所言何意。”
姐妹俩同时战战兢兢站起来,惶恐行礼道。
一人被吓得魂飞魄散,毫无骨气坦白认错;然后,另一个却是如顽石一般冥顽不灵。
很显然,姜挽云便是那颗顽石。
不出所料,姜挽云的态度彻底激怒长公主。
只见长公主怒目圆睁,咬牙切齿地吼道:“好!好得很呐!本宫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姜挽云正欲开口解释,一旁的姜朝雪突然噗通一声双膝跪地,泪流满面朝着长公主叩头谢罪,口中还不停哀求道:“请长公主息怒,饶恕姐姐。”
“姐姐自小体弱多病,终日与药相伴,对诗词歌赋、琴棋书画之类更是一窍不通。”
“臣女心想,姐姐是第一次参加宴会,臣女不想让姐姐遭人轻视嘲笑,故而,故而......才出此下策。但请长公主明鉴,臣女并无欺瞒长公主之意。”
说罢,姜朝雪哭得愈发伤心欲绝,仿佛真的是在为自己的姐姐求情担忧一般。
只是,她看似情真意切的话语,实则是给姜挽云定下了无可挽回的死罪。
长公主冰冷的眸光直直射向姜朝雪,冷声质问:“此诗当真是你所作?”
她的声音尖锐而刺耳,其中蕴含着难以掩饰的愤怒。
姜朝雪闻言,先是满脸愧疚之色,眼神中流露出深深的歉意望向姜挽云,轻声道:“姐姐,对不住,我实在不敢欺瞒长公主。”
紧接着,她眼眶泛红,泪水在眼中打转,显得楚楚可怜,带着哭腔哀求道:“请公主饶命,臣女并非有意为之。”
她身体微微颤抖着,似乎害怕极了。
“姐姐并不懂该如何玩飞花令。臣女本想替姐姐做一首,免遭她人嫌弃。谁知道......竟入了各位夫人的法眼。一切都是臣女的错,请长公主莫要归罪于姐姐。”
她一边说着,一边抽噎起来,那副柔弱无助的样子让人不禁心生怜悯之情。
姜朝雪悔恨不已,但她后悔的却不是替姜挽云作诗,而是后悔给了她第一首诗。
她并不想让姜挽云拿第一,所以第一首诗只是随心之作,她自己交上去那首才是精心之作。
但是她怎么也没想到,长公主与各位夫人居然更喜欢自己作的第一首诗。
早知如此,她就该把这首诗提交上去,让姜挽云写第二首。
如今画蛇添足,恐怕她们二人都拿不到那柄团扇和琉璃盏,而且还惹得长公主生气,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长公主满脸嫌恶看了一眼姜朝雪后,迅速将视线转移至始终保持沉默的姜挽云身上。
只听她厉声质问道:“姜挽云,你可知罪?”
姜挽云怎么可能认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