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说话,你插什么嘴?既是不懂规矩,这张嘴也不必要了。”
姜老夫人站在一旁被吓得不轻,翻个白眼险些晕厥。
趴在地上的张嬷嬷此刻哪还有先前的嚣张,她此刻算是明白,为何老爷和夫人都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大小姐的眼神,像是要将她生吞活剥了一般。
她强忍着嘴角的疼痛,痛苦哭诉,“老夫人,您可要为老奴做主啊!老奴......老奴......”
老嬷嬷话还没说完,就被姜挽云用鞭子卷住脖子,拖到了面前。
姜挽云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眼中满是杀意:“谁给你的胆子,对我指手画脚?”
老嬷嬷被勒得喘不过气来,惊恐地看着姜挽云,声音断断续续求饶道:“大,小姐,饶命……老奴,知,错了……”
姜挽云转头看向姜老夫人,冷漠地说道:“这就是你教出来的好奴才?如此不懂尊卑,死不足惜!”
她冷笑着,拉紧长鞭,最后缓缓松开,老嬷嬷瘫软在地,没了呼吸。
姜老夫人脸色苍白,颤抖着嘴唇说不出话来。
她看清楚张嬷嬷此刻的惨状后,整个人也开始瑟瑟发抖,看向姜挽云的眼神中充满了恐惧。
姜挽云耐着性子又问了一遍,“老夫人记性不好?还是说,我娘的嫁妆,已经成了姜府的私产?”
姜老夫人下意识摇头,“不过是一支玉簪,你若是喜欢,拿走便是。”
尚书府如今已过了要靠儿媳接济的那段艰苦日子,她不过是瞧这支玉簪好看,正好戴一戴,没想到会被姜挽云这般嘲讽。
姜挽云闻言简直差点气笑了。
姜朝雪突然插话道:“姐姐,这玉簪是我孝敬祖母的,你我同为母亲的亲生女儿,我拿母亲一支玉簪孝敬祖母,有何不妥?”
姜老夫人闻言,赞赏地看了一眼姜朝雪,心道,果真还是从小亲近的孙女妥帖些,姜挽云这般不懂尊卑的人,她实在是很难喜欢得起来。
若她不是姜家骨肉,她早将人逐出去。
姜朝雪接收到姜老夫人赞赏的目光,立刻温柔一笑,上前扶住姜老夫人厚重的身子。
姜挽云闻言,转头意味深长看着祖孙俩和谐的一幕,讥讽道:“你倒是她的好孙女。”
“你可知,这是小舅舅送给母亲的生辰礼?”
按理说,她和姜朝雪都是云蔷的亲生女儿,云蔷留下的遗物,她和姜朝雪都有份。
但是,姜挽云不受宠,自然也没有机会接触这些。
所以云蔷留下的东西,一部分被封存与库房,大部分则是放在姜朝雪的梅香阁。
云蔷这个名字,乃是府内禁忌。
因为只要提起她,就会让姜家众人想到那个曾经辉煌却又被抄家流放的云家,同时也会让他们回想起姜家初来盛京城时的窘迫。
姜老夫人一边嫌弃云家的财物,一边又贪婪地享受,可谓是又当又立。
姜朝雪显然不知道这玉簪意义非凡,她只是下意识不想让祖母为难,所以才编撰是自己孝敬祖母的。
此刻听说竟然是云家小舅舅赠给云蔷的生辰礼,脸色也有些不自然。
因为她知道,爹和祖母有多么厌恶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