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姜老夫人的脸色瞬间沉下来。
不过,她也不会当着众人的面落姜朝雪的面子,更加不会承认这玉簪是自己偷走的。
姜老夫人此刻就像是吃了只恶心的死苍蝇一般,如鲠在喉,想吐吐不出,要咽咽不下。
姜朝雪一边轻声细语安慰祖母,一边淡淡地道:“那又如何?娘若是还在,得知祖母喜欢着玉簪,也定会孝敬她老人家。”
姜挽云闻言只觉好笑。
这事其实说大也不大,但是姜挽云却不愿意就此放过,否则她以后更难拿回属于原主的一切。
她看向醒转过来的姜同甫,嘲讽道:“真是没想到,堂堂户部尚书府,竟要靠亡妻的嫁妆接济,还觊觎亡妻的嫁妆。不知道的,还以为尚书大人是吃软饭的。”
此话一出,姜同甫和姜老夫人的脸色都有些僵硬,眼神开始闪烁。
在盛国,夫家动用女子的嫁妆可是会受人鄙夷的。
更何况,姜同甫还是朝廷官员,更丢不起这个脸。
姜同甫有心想要反驳,但是身上的剧痛让他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一时间,堂内陷入寂静。
他们此刻眼底异样的情绪在姜挽云心里埋下一颗怀疑的种子。
她不禁想起了原主的记忆,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疑惑和不解。
看来自己得重新打听打听姜府以前的事,或许连原主娘亲的死也有蹊跷。
毕竟,原主的娘亲云蔷离世时只有二十岁,而且在云蔷离世后的一个月内,姜同甫就迎娶了孟氏进门。
这也,太巧了。
只可惜,云蔷的四个贴身侍女死的死、散的散,唯有花姨娘还在姜府。
但是花姨娘......自云蔷离世后,她从云蔷的贴身侍女,一跃成府内的姨娘。
也不知是何缘故,她成为姨娘后一改以往恭敬的态度,对原主十分冷淡。
原主幼时丧母,随着云蔷身边的丫鬟一个接一个离奇失踪后,她开始怀疑她们的死与花想有关,但始终找不到证据。
所以花想绝不会轻易告诉姜挽云真相。
看来,这一切还得她亲自去查。
往事暂且不提,她现在要做的,是拿回原主亲娘的嫁妆。
云蔷身为首富云庭之女,在云家颇受宠爱,听说她当初陪嫁的嫁妆足足有一百八十箱。
这些东西,若是拿来疏通关系,或许能打探原主外公在地牢的情况。
亦或者给流放之地的云家人捎去,说不定他们也能过得好一些。
但是原主以往不受宠,有心无力,而姜朝雪作为云蔷的女儿,有资格接触云蔷的嫁妆,却从未想过要救云家人。
姜挽云道:“看来尚书夫人这个管家之人实在不称职,竟让尚书府穷困潦倒至此,我还怎么放心将亲娘的嫁妆交给她掌管。”
“如今我已及笄,理应接管娘亲的嫁妆,尚书大人意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