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挽云察觉到姜同甫不赞同的目光,毫不在意笑着,从容不迫道:“妹妹多虑了!早听说夫人管家多年,御下甚严,府内下人皆是规规矩矩、本本分分,谁敢嚼舌根子,敢说主子的不是?”
她笑着继续说道:“要说影响声誉,我倒觉得姜景元更是色胆包天,竟然在府中聚众淫乱。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就算是不顾及家中姐妹的名声,也该顾忌尚书大人才是。”
话音刚落,她便挑了挑眉梢,似笑非笑地望向姜同甫,追问道:“尚书大人,我说的对吧?”
姜同甫脸色铁青。
他显然也知道,与姜景元今日的行为相比,姜挽云所作所为简直不值一提。
恼怒归恼怒,他最终还是强撑着支起半个身子,凌厉的眼神扫视院中的下人,最终厉色道:“今日之事,倘若有谁胆敢向外泄露半句,本官绝不轻饶!”
“老爷息怒,奴婢(小的)不敢。”在场的下人闻言脖颈一凉,齐刷刷跪下,胆战心惊道。
下人们下意识低头,恨不得钻进土里做隐形人。
归雁居的丑事,谁敢不要命往外传?
姜同甫经警告完众人,又深深看了姜挽云一眼,眼里充满了威胁和警告。
像是在告诉姜挽云,不要得寸进尺,否则他宁愿鱼死网破。
姜挽云毫不在意瘪瘪嘴,一边嗑瓜子,一边喝茶,甚至还与红袖有说有笑。
看到姜挽云这副云淡风轻的模样,姜朝雪心中的恨意横生,见姜同甫都拿她没办法,气得甩袖离去。
“小姐,奴婢......”一旁的翡翠捧着手指,急匆匆跟上她的步伐。
姜朝雪脚步微顿,心疼看着替自己出头却被姜挽云折断手指的翡翠。
她咬着牙说道:“翡翠,实在是委屈你了。你放心,我一定会让府医治好你的!”
“奴婢无碍......”翡翠哭着点头,强忍住钻心的痛,硬撑道。
姜朝雪有心想要再安慰几句,余光瞥见温嬷嬷后,立刻着急问道:“人找着了吗?”
温嬷嬷摇摇头:“老奴循着他逃跑的路线,一路追到假山,没想到竟然在湖中捞到几具家丁的尸体。只是,苏生不知所踪。”
一旁的翡翠不明白,小姐为何执着于要把苏生找到。
姜朝雪拧着眉,心里更加烦闷。
苏生夺走自己的初夜,甚至卷走她的首饰和银钱逃跑,不知所踪。
这无异于是告诉她,她还不如那些银钱重要!
于她而言简直就是莫大的羞辱!
姜朝雪愤恨不已,恨不得掘地三尺把苏生找出来,将人大卸八块!
为了不让人看出来,姜朝雪还得装出一副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的样子。
“继续去找!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她拿姜挽云没办法,不代表不能拿捏苏生!
姜朝雪离开后,姜挽云也不想再多待。
她吃饱喝足后,起身准备带着红袖离开归雁居。
刚走到转角处,就见苍时手里捧着个锦盒迎面而来,那紧张兮兮的模样,像是做贼一般。
姜挽云将人唤住:“苍时!”
苍时吓一大跳,侧头看去,发现是姜挽云,连忙把锦盒藏进袖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