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淑涵察觉他颤抖的身体,一把护住儿子,直视姜同甫愤怒的目光,“今日之事景裕无错!你要怪也只能怪自己,若不是你故意隐瞒,景元也不会死。”
“至于瑶琴,她胆敢爬主子的床,混淆姜家血脉,死不足惜。”瑶琴曾是她的贴身丫鬟,她的背叛,让她无比痛恨和厌恶。
一个贱婢竟然耍得他们母子几人团团转,她恨不得将其碎尸万段。
姜同甫自知理亏,但是他心里也埋怨孟淑涵,若非孟淑涵善妒,他又怎会出此下策。
加之孟淑涵不顾他的想法便将花姨娘抓走,少了花姨娘,他以后更难从花容那里打听到嫁妆单子和云家藏宝图的下落,心里的怨气在这一刻爆发。
“景裕再被你教养下去,迟早会毁了!”
看着躲在亲娘身后的姜景裕,一阵失望,“他小小年纪就敢杀人,若是再不严加管教,以后......”
孟淑涵难得得不想听他讲大道理,直接打断他的话,“如今景裕是姜家唯一的男丁,你难道还想送他去见官不成?”
所谓为母则刚,这是她第一次反抗姜同甫。
“是啊爹,我可是姜家唯一的男丁!”姜景裕目光直视姜同甫,大有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架势。
孟淑涵心疼搂着孩子,一脸埋怨看向姜同甫,“你管不住自己,如今倒指责我们母子俩......”
姜同甫权威被挑衅,脸色骤变,“毒妇!你迟早要毁了他!”
孟淑涵眼里满是悲痛,他竟然是这样想自己的?
“你说我狠毒?”她不禁失笑。
“我为姜家殚精竭虑这么多年,若无我、无孟家,你又如何坐上尚书之位?”
“姜同甫,狠毒的是你!当初是你承诺不会再另娶她人,可你却失信与我。先是纳了花想做姨娘,后又收了薛姨娘,如今又与瑶琴这个贱婢珠胎暗结!”
“你住口!”姜同甫气得发抖,恨不得上前捂住孟淑涵的嘴。
孟淑涵早已被嫉妒冲昏了头脑,哪里肯依,“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还对死去的云蔷念念不忘,做梦都喊着她的名字!”
“你若是真那么爱她,又怎么在她离世不久就迎我进门?你才是真正的伪君子!”
‘啪’姜同甫怒不可遏,抬手狠狠甩给孟淑涵一巴掌,“往事我不与你计较,你若再胡言乱语,别怪我不顾及夫妻多年的情分。”
这一巴掌,打得孟淑涵脑瓜子都是嗡嗡的。
“呵,情分?”
或许从姜同甫放弃景元那一刻,他们之间的夫妻情分便没了。
在他眼里,只有至高无上的地位,一个儿子死了,他还能有第二个,甚至还打起未出生贱种的主意。
她不禁有些庆幸,好在当初给府内的姨娘都下了绝嗣的药,花姨娘无子,薛姨娘侥幸生下女儿,却保住她一条命。
若是儿子,她绝不会让她们活到现在。
姜朝雪眼看爹的脸色发青,连忙拉着她,“娘,别说了......”
见女儿满脸担忧,孟淑涵心里的酸痛缓和不少,缓慢起身走到姜同甫面前,在他耳边低语,“如今景裕是姜家唯一的男丁,雪儿又与三皇子情投意合,你还不知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