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夫妻多年,本不该闹到这个地步的。
姜同甫内心挣扎不已,随后想到姜朝雪曾说过三皇子未来有可能登基为帝,只能忍下怒气,“景元突然暴毙,是为夫被气愤冲昏了头脑。”
“夫人,你我夫妻多年,切莫因此生了嫌隙。如今最要紧的是处理景元的后事,还有雪儿婚期在即,恐怕得拖延。”
唯有拖延婚期,他们才不会与镇南王府有牵扯。
他遗憾看着躺在血泊中的瑶琴,暗骂她无用,“至于瑶琴,人已死,拖去埋了。”
孟淑涵虽心中不满,但却没有表现出来,“夫君放心,婚期之事稍后妾身便派人知会老王妃,想来她定不会说什么。”
两人握手言和,又恢复到和谐的模样。
一道身影跌跌撞撞从院外冲来,“夫人,老爷,不好了!”
“何事如此慌张?”
“是,是外面传言,说,说......”管家打量着姜同甫和孟淑涵,支支吾吾不敢直言。
面对姜同甫凌厉的眼神,他只能硬着头皮禀告,“二皇子去了京城的小倌,这次被许多人瞧见了,京中百姓都说二皇子好男风...陛下大怒,要将二皇子贬为庶人。”
“丞相如今昏迷不醒,丞相夫人想请老爷夫人去丞相府商议。”
几人闻言大惊失色,这可是大事,若是二皇子被贬为庶人,孟家可就倒了。
姜同甫甚至没有心思处理儿子的后事,拔腿就要走,却见管家欲言又止,“还有何事?”
“外面还传老爷与夫人合谋害死先夫人,还用奸生女顶替先夫人所生的孩子......还、还说二小姐便是那个奸生女。”
“什么?”在场众人异口同声。
姜朝雪更是直接气得晕厥过去。
姜同甫不假思索看向姜挽云,咬牙切齿问:“是你?”
姜挽云很是诚恳点点头,“是我又如何?”
“姜朝雪享受我母亲嫁妆多年,她连三倍嫁妆都不愿意给,如今身败名裂,不是自找的吗?”
“我不是让她给你了吗?”
很显然,姜挽云没有收到。
“尚书大人与其质问我,不如问问你的夫人?”
姜同甫转头看向孟淑涵,恨铁不成钢,“你们......”
“老爷,那些不过是大小姐的一面之词。我们行得正坐得直,又有何惧?”三倍嫁妆,姜挽云还真是狮子大开口,她又不是冤大头。
姜同甫也回过神,是啊,花容在他手里,花想不会背叛,云蔷另外两个丫鬟不知所踪,没有人会信这些的。
但是姜同甫忽略一个问题,姜挽云又怎么知道这些。
他猛然回过神来,震惊道:“你找到花容了?花容在你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