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两人离开,姜挽云立刻将侍卫身上的佩剑、令牌以及值钱物件搜刮出来,随后伸脚将土坑旁的两人也给揣进坑里,同时拿出铲子,将泥土全部覆盖在坑中。
方才她听这几人的话,显然不是第一次干这种事,只怕这桃花林底下埋着无数冤魂。
既然他们想要活埋人,那就让他们也尝尝被活埋的滋味。
姜挽云处理完侍卫,准备先找到那个管事,然后再去会会这位长公主。
当初在长公主府守卫森严,这下来到宝金寺,她总算能动手了。
她正要拿出自己做好的人皮面具贴在脸上,不料先前被放走的一人竟然又走回来了。
耿绍元疑惑看着被填平的大坑,心里有个大胆的想法,这姑娘不会已经将那四人埋了吧?
他犹豫一瞬,还是磕磕绊绊开口问道:“那个,姑、姑娘,我看你有些眼熟,敢问姑娘家中可还有其他亲人?”
姜挽云疑惑看着他,难道他见过她的弟弟?
她内心大喜,自己来宝金寺就是为了寻当年的管事,打听弟弟的下落,若是此人见过弟弟,那她可算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她没有丝毫犹豫,“我有一个失散多年的弟弟。”
“阁下可是见过有人与我长得相似?”
耿绍元激动万分,说话间手都在颤抖,“正是!”
“不瞒姑娘,我家中有一位表弟,和你长得实在是太像了,方才我见你的侧颜,恍惚中还以为是表弟来救我。”
他方才险些被活埋,整个人都吓着了,下山走了许久才回过神来。
反应过来后连忙掉头回来找她,没想到她竟然还在桃花林。
他本不想多事,但是顾家人实在是欺人太甚。
他的表弟便是状元郎顾星河,前些日剿匪时受了重伤,至今昏迷不醒,大夫都说恐怕没救了。
顾家那群人,竟然打起表弟私产的主意。
当初三舅舅捡了表弟回来,他们一怒之下将三舅舅和表弟逐出顾家,得知表弟中状元后又舔着脸来巴结。
三舅舅亡故,表弟为了让三舅舅葬入顾家祖坟,没有与他们撕破脸,没想到他们却得寸进尺!
此人面冷心善,若真是表弟的亲人,定能护他周全。
耿绍元毫不犹豫,将他表弟的身世吐露出来。
姜挽云久久没能回过神,惊问道:“你表弟竟是顾星河?状元郎?!”
他怎会危在旦夕?
上次遇见,她分明给他包扎了伤口,还留下救命的药。
耿绍元激动地点头如捣蒜,“你认识我表弟?”
何止是认识,她还救了他两次!
没想到这次又救了他的表哥。
若顾星河真是她弟弟,那她必须现在去查看,万一去晚了,顾星河没撑住,那她可就白费力气了。
姜挽云遗憾看了一眼金光粼粼的宝金寺,原本她还想趁着守卫松散杀了长公主。
她毫不犹豫冲下山,甩掉耿绍元后,见四周无人便利用空间瞬移,不一会儿工夫就回到京城。
姜挽云站在状元府门口,有些感慨万千。
若顾星河当真是她的弟弟,上次他重伤时,她便不该放他离开。
只希望他能坚持等到自己。
她抬脚朝着大门口走去,却意外被人拦住脚步。
“站住,你是何人?”
姜挽云毫不犹豫掏出从侍卫身上搜出的腰牌,“大胆,我可是长公主的人,你也敢阻拦?”
长公主的仇人,四舍五入去掉仇字,怎么不算呢?
门房是顾家人新换的,哪里懂这些,况且姜挽云手里的腰牌他见都没见过,但是一看就不是凡品。
“小的有眼不识泰山,请姑娘恕罪!”
“带我去见顾状元!”见顾星河之事刻不容缓。
“这、大夫人发话,不让任何人见少爷。”
姜挽云抬手甩出一个巴掌在他脸上,“狗奴才,这是状元府,状元上无双亲、下无子嗣,哪里来的大夫人!”
“什么大夫人,比长公主还要大,想死不成?”
门房被一巴掌给打懵了,险些分不清东南西北,哪里还敢犹豫。
姜挽云顺利进府,走到顾星河所住的院子,却被一妇人带着一堆家仆拦下。
“姑娘,长公主可是有什么吩咐?状元郎如今昏迷不醒,姑娘若是有什么要紧事,可与本夫人说。”
姜挽云转头看着妇人,其眉毛下的三角眼令人生厌。
“你是什么东西?”
“你——”顾大夫人怒不可遏指着她,惊觉此人竟然与顾星河长得有几分相似。
姜挽云一把推开人,亮出利剑,“让开!”
顾大夫人哪里见过这样的场面,双腿一软便跌坐在地上。
姜挽云成功进屋,只见一人面色苍白躺在床上,身边竟然没有一个丫鬟仆人伺候。
她掀开被褥查看他腰间的伤,之前包扎好的伤口又撕裂开,周边已经化脓,而且顾星河整个人都在发热、浑身战栗发抖。
她根本没有多余的时间思考,直接关上房门,开始给他处理伤口。
顾星河的状况实在是不好,她担心会有细菌感染,处理完伤口,立刻拿出末世搜刮到的蝶翼针,先抽需氧瓶后抽厌氧瓶,接着又拿出几个不同颜色采血管。
换只手,又分别抽两瓶血进行血培养。
她当初收集了几家医院的物资,检验仪器也不少,这段时间早已在空间分区布置好,仪器所需要的洗涤液、试剂等随时都能使用。
将血培养瓶放入空间的血培养仪中,同时将其他几只采血管按需处理后分别放进血常规、生化、凝血、免疫等仪器中检测。
血培养结果需要等很久,她只能先查看其他血液检测结果。
确定顾星河基本病症后,她就在屋内配制药方,根本不理会外面吵闹的人。
直到天黑,姜挽云才打开房门走出来。
她方才替顾星河熬药时顺便做了亲子鉴定,确定顾星河的确是她的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