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上,秦如风站在暗巷中,手里多了一块传音玉简,对他而言是翻案的重要证据,只是还不够,还要再找更多的证据才行。
县衙内,周冠朝在庭院中踱步,手中提着鸟笼,心情大好。
“师爷,马上准备,明日开堂,我不想再生事端。”
“是,我马上安排!”
“等下,这两颗丹药拿去,溶于水无色无味,给她们服下。”
“这是?”
周冠朝面色阴沉,一字一句道:“我不想再生事端。”
......
夜晚,秦如风在炼丹炉前守候,此时正是炼制的关键时刻,炉子随时都有爆裂的危险,他以灵力笼罩,保护炉子不被其中强大的灵气摧毁。
这间炼丹房此时内宛如一个火炉,汗水还未滴下便蒸发成了白气。
目前秦如风已经坚守了三个时辰,多年来他已经尝试了三百多次,总是差了些什么,总是与成功插肩而过,唯独这次他志在必得!
......
翌日,衙门大开,花家案件正式开堂,听闻此事,外面围了许多的百姓,富贵人家的案件总是最吸引人,县衙外一时是水泄不通。
秦如风刚听闻时大为诧异,他没想到周冠朝会如此心急,原本是三天后才初审,今天却忽然开堂,如此看来,周冠朝定是不想有任何意外。
顾不得彻夜未眠的疲惫和证据未齐全,秦如风火速赶往了衙门。
衙门之内,周冠朝高坐其上,二夫人,花若雪由衙役押解跪在下面,两人看上去精神不佳,但并没有受到刑罚。
秦如风冲过人群就要闯进来,当即被衙役拦住。
“臭小子,上次放过你,又来闹事!”
周冠朝挥手,“让他进来。”
秦如风进去后,见花若雪二人没有受刑,稍微放心下来。
周冠朝道:“既然你执意证明二人无罪,而本官执法严明,不设冤罪,只要你不闹事,可以旁听,若有证据,也可以辩护。”
秦如风对周冠朝的态度抱有怀疑,但还是道:“谢大人。”
花若雪不安地看着秦如风,她对此事一直有不好的预感,不希望秦如风来。
秦如风与她目光重叠,向他投以坚定的眼神。
“钦差大人到!”
在场所有人听闻此言,皆是大惊和意外,尤其是周冠朝,立即从座位下来,迅速往外走出去。
外面的百姓被驱散,中间让出道路,看那钦差在中间走来,其身着紫袍,威严如山,左右之人皆乃拜服!
在场所有人无不心神紧绷,死死低着头,丝毫不敢动弹,可当钦差经过时,却是没人感受到想象中的压迫感,反而给人以儒雅随和的感觉,毫无不可近人之威。
周冠朝匆匆出来,见此人之颜时心中一紧,竟是昨天所见的牧游!
他当即率左右跪下恭迎,“下官拜见钦差大人,昨日有眼无珠,还望大人恕罪!”
昨天驱赶牧游的衙役也在场,他已然是全身颤抖不止,深深低着头,就差把脸埋在地下,身体的抖动幅度之大,好像这里发生了山摇地动。
牧游笑道:“不知者无罪,周大人请起。”
周冠朝起身,“谢牧大人,请问大人来这里是?”
“听说你审的是宗大案,我有兴趣,可以进去旁听吗?”
“当然可以,大人请!”周冠朝躬身尊敬道。
进入公堂,周冠朝邀请道:“大人请上座。”
牧游回道:“你才是主审,我只是来旁听的。”
“那就听从钦差大人的,请您入座!”周冠朝回到位置,林文安慌忙小跑着准备好座椅,待到对方入座后,周冠朝方才坐下。
“开堂!”
“跪下犯妇方氏,花若雪,尔等通匪,杀夫弑兄,证据确凿,昨日便已验明,如今还有何辩论?”
“大人,”秦如风上前道:“与乌云寨的契约并无她们二人签字,岂可无端猜测。”
“我想你没熟读过东麟律法,通匪且情形恶劣者,株连全家,乌云寨跟烈风寨所到之处寸草不生,犹如人间地狱,难道不是是罪大恶极!”
“那也要酌情而定,不知情者无罪。”
“你又怎么知她们不知情?”
二夫人道:“我常年在外,若雪卧病在床,哪里知晓?”
“一面之词不足为据,可有证人?”
“我自己的侍女,花家的管家,若雪的侍女都可作证。”
“传!”
由于涉及案件,这些人都在外等候,不多时便全部到齐。
周冠朝对三人道:“方氏之词你们都听到了吧,可有此事,劝你们实话实说,若有虚假,同罪论处!”
二夫人的侍女回头,却不敢看,支吾道:“是、没错,二夫人确有通匪,与乌云寨的信件全都经过我手!”
“你说什么?”二夫人诧异,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