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趣事,倒也经历得不多。嗯,来京之前,小人居住在益州,曾拜峨眉山智仁法师,学些运筹、术数和星相之学。”
袁天纲端起小几上的茶杯,补充道:“师父也教弟子一些搏击之术。”
“哦……”杨梓一副很感兴趣的样子,“有何神异?”
“术数与星相之学,太过深奥,目前袁某尚在探索之中,倒是运筹方面,颇有心得。”
杨梓轻轻点头,望着繁星点点的天穹。
“本宫说一句谶语,兄长能解吗?”杨梓的目光中不无考校之意。
“公主请说!”袁天纲正色道。
“天命三十七,但学二世终。凡事问因果,尽与苏亥同。”杨梓微微一笑,“兄长可能解?”
“三十七,这么奇怪的数字,袁某没什么头绪,难道是年限?”袁天纲的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天命、二世还好理解,只是这苏亥是什么?”袁天纲自言自语。
杨梓静静地观察着,她没有插话。
“嘶……,我明白了。”半柱香后,袁天纲吸了口气道,压低声音,“这是哪一朝?怎么会出现如此精确的数字?”
“天机不可泄露。”杨梓微微一笑,很神秘。
袁天纲并没有像传说中的高人一样掰着手指,他只是在推理。
看来,修为不够啊。
杨梓取出装有玉玦河图洛书的匣子,递给袁天纲。
“这是什么?”袁天纲打开匣子,取出玉玦,翻来覆去,一脸疑惑。
“你将意识,沉浸到玉玦上,就知道了。”杨梓的一派高人风范,一如既往。
袁天纲端正坐姿,闭上眼睛。
“打住!”杨梓立即制止了袁天纲的行为:“睡觉前躺床上做吧,毕竟,意识不够专注的话,很难成功!”
“呃……”袁天纲望着杨梓走进房间的背影,莫名其妙。
这妹子?
难道是神仙?
……
月光洒在杨梓的身上,映照出她的婀娜柔美。
她静静地坐在窗前的书案前,手中拿着一本古书,专心地阅读着。
暖黄色的灯光照亮了她的右边的脸,柔和的氛围,弥漫在整个房间之中。
旬日过去了,雪薇那边并没有发现异常。
香炉灰里也没有附子,躲在暗处的人似乎很小心。
太子妃的身体有所好转,雪薇的心情也好了许多。
这是一场无声的阴谋,敌人隐藏得极深,再没有露出一丝破绽。
杨梓暂时也没什么办法,她不想打草惊蛇。只能吩咐雪薇和太子妃小心些。
用私刑原则上是不行的,独孤皇后统领的后宫,法度还是非常严明的,没有确凿的证据之前,杨梓不能轻举妄动,贸然审问嫌疑人。
公主也可以建议太子妃换掉有嫌疑的宫人,但这样会引起幕后黑手的警觉,隐藏得更深,使情况变得更复杂。
……
第二天辰时已过,袁天纲才慢慢睁开眼睛。
他不知道昨晚什么时候睡着的,那磅礴而宏大的声音,浩瀚而神秘的信息,在他的大脑意识里震荡,很多以前不太明白的东西,豁然贯通,让他茅塞顿开,仿佛另一个世界,为他打开了一扇大门。
匆匆用过早膳,袁天纲带着公主府的通行腰牌,来到唐国公府门前,递上拜帖。
不多时,有府中管事领他入内。
“见过唐恩公!”袁天纲半跪在地,拱手执晚辈礼。
“无须多礼,你我算起来还是表兄弟。”唐公李渊赶紧起身,扶住袁天纲道。
袁天纲站起身道:“家母让小弟此次来京城,一定要拜谢恩兄,若不是当年恩兄救了我们母子,恐怕……”
只是袁天纲尚未说完,李渊便接过话头说道:“当年的事,不说也罢,你母亲她,现在好吗?”
“她很好,还是一个人。”袁天纲话音低沉。
“没想到,一转眼你都长大成人了,真是人生苦短啦……”李渊吩咐下人设宴款待。
……
袁天罡受母亲所托,来见一位故人,正是唐公李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