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白瑾终究没有找齐其他四个人,吉拉德失踪了。
这不仅是一个坏消息,也意味着周围有强敌窥伺,能无声无息地解决掉吉拉德的人,即使对白瑾而言也算一个威胁,
难道说还有圣殿学院的家伙在附近?白瑾想到了之前那三个家伙,但这份怀疑仅仅一闪而过,他那么大摇大摆的走,要真是还有圣殿学院的人恐怕就和那三人配合着一起围歼自己了。
“我怀疑还有一方!”白瑾将之前的事告知了队友,并说出了自己的猜测。
沃利和斯通对白瑾的印象还停留在从前,完全没有想到白瑾如今有这么强的战斗力,乍一听闻都吃了一惊,但两人也不是善妒之人,抛开好奇之外两人立马接受了这个事实,毕竟,白瑾的战斗力对他们而言有利无害。
金打量了一下周围的原野,他们四人正躲在水渠之中,利用水渠隐藏自己的身形,平坦的原野上没有半分异状,一副秋收后的闲适光景。
“白瑾,你还是继续单独行动,我和沃利、斯通一起在你西侧,每天天黑后我们碰头一次!”
金依旧选择了相信白瑾,他亲眼目睹了白瑾自伊兰雪山重生后的飞速成长,尤其是在击败莱昂后,金相信同届没几个人能对付白瑾,更不会有人能悄无声息地干掉他。
而他们三人抱团,不仅能保全自身,也可以与白瑾互相呼应。
第二天清晨,白瑾独自踏上了路途,但没有一路向前,而是在周围闲逛,他必须得找出黑掉了吉拉德的人,否则,这些人可能会顺藤摸瓜找到莱昂带领的大部队。
这场骑士圣堂脑洞一开的比试遵守的是黑暗森林的法则,先暴露的一方会成为吸引其他人前来撕咬的悲剧。
就算白羽学院实力超群,也挡不住其他学院的轮番偷袭,更别提,其中还有不逊色于白羽的圣殿学院。
他依旧走在大道上,凉爽的秋风吹打着他的脸庞,送来一阵阵麦草的香味,但白瑾依旧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即使是在他看似最缺乏防备的时候。
这让白瑾不得不得怀疑另一种可能,袭击了吉拉德的人是不是以为这一片只有吉拉德一个人,所以在那之后便离开了这个区域,要真是这样,白瑾实在是不知道该说他们是大胆还是愚蠢。
“老伯,这两天你见过其他的陌生年轻人吗?”
一个农夫正在收拾着一片金黄的田地,戴着草帽,黝黑的脸上布满了汗珠。
几乎不会有人选择和沿路的人打交道,他们不缺食物,与路人打交道反而会平白无故增添他们暴露的风险,但白瑾可不在乎这个,他巴不得自己暴露,将躲起来的人都给吸引出来。
因此,他一点掩饰也不做,随手抄起田里的一把麦秆,帮农夫老伯堆起了草垛。
老伯见状也没有多说什么,依旧按照自己的节奏一板一眼的工作,但有了白瑾这个牲口的帮忙,原本要到黄昏才能收拾完毕的农田早早地规整了。
白瑾接过老伯递来的一壶水,并肩坐在田埂上,大口地啜饮。
“去永恒要塞的?”老伯解开了衣扣,敞开胸怀透风,随口问道。
白瑾应了一声,将水壶送了回去,第一次看清了老伯的脸,黝黑的脸上满是深深地皱纹,唯有一双眼睛锐利明亮。
神殿喜欢将服过役的普通士兵安置在西北高地南部靠近蒙山的原野上,一来这里地广人稀,有大片的土地可以使用,二来是为了防备可能越过永恒要塞的小股敌人,这些普遍是职业者曾服过役的农民会让冲出狗笼的狼骑知道草叉和镰刀的力量。
当然这只是初衷而已,已经有很久很久没有狼骑越过那道高不可及的要塞了,甚至,以蒙山的条件,兽人是否还喂得起座狼都是一个疑问。
不过神殿的政策一如以往,眼前这位脸上写满了沧桑的农民,或许也是一个曾经服役的职业者。
农民将水壶中仅剩的清水一饮而尽,畅快地打了一个饱嗝:“每年都有一批年轻人路过这里去永恒要塞,每年的花样还都不同,依我看,就是那帮子异族太久没动弹了,搞得骑士圣堂都开始玩花活了。”
他瞥了一眼白瑾佩戴的白羽徽章:“上次我看见骑士团出动的时候还是十年前,竟然不是往南,而是往北,真是让人搞不懂,没有异族打了,就开始和自己人打,你说这算是哪门子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