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事开了头就没有半途而废的道理,咱们吃阴阳饭靠的就是一个‘信’字。”
听我爷爷这意思是这事儿想撂挑子不干还不行呗。
但是现在棺材里的尸体明显火化不了啊。
否则这老太太得跟我们至死方休,誓不罢休了。
你说这老太太是不是真有顺风耳呢?不然我们小声密谋,她是咋知道的呢?
吃这碗饭太难了,稍有不慎就可能得把自己的命给搭进去。
我那叫一个上火,感觉嘴角都长燎泡了,只要张嘴说话就嘶溜嘶溜的疼,“那火化不了,它半夜尸变了害人可咋整啊?”
“火化是最好的办法,但不是唯一的办法。”我爷爷小声问我,“我给你的护身符还在吗?”
我掏了掏口袋拿出来一看,那张护身符的一角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化成了灰烬,上面用朱砂画的符咒也已经变成了淡淡的红色。
这张符纸现在摆明了已经作废了。
我说,“肯定是刚才它吓唬我的时候,护身符给我挡了一下子。咋整啊爷,我现在要不要跑啊?”
唯一能护身的东西没有了,那张厉害的大将军符还不在我这里。
咱们这下可真成剃了毛的狗脑袋,光秃秃了。
这玩意儿不跑干啥呢?不是纯粹的等死吗?
我现在有点不太想跟我爷爷见世面了,这都是什么鬼世面!
我爷爷反问我,“你说呢?”
要我说我到时候该跑就跑呗,谁也不是铜头铁脑的,没必要跟别人这么同甘苦共患难的。
大门口的老太太还在鬼哭狼嚎,街坊四邻已经从小声嘀咕到大声指责的环节了,七嘴八舌说啥的都有,反正嘴里没一句好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