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的时候我爷爷跟奶奶才回来,我这才知道他们俩是去村口接我爸了。
原来是我爸在车站的时候崴脚了,说是行李多,专门打电话过来让我爷爷奶奶俩借了有后斗的三轮车去接他。
好好走路咋会把脚给崴了呢?
我爸的行李跟铺盖就像是要搬家似的,大包小包的往车下卸。
他满脸疲惫,看起来风尘仆仆的,走路的时候还一瘸一拐的十分狼狈。
见到我站在门口,他朝着我招了招手,“小满,过来,咋不叫人呢?”
我这才有些陌生的喊了声,“爸。”
“长高了不少。”我爸上下打量了我一番,然后从口袋里摸出个粉色的蝴蝶发夹来,上面全是亮晶晶的钻,在阳光底下闪着光,看起来十分漂亮,“给,这是你辛雅老姨在城里给你买的,托我给你捎回来的。”
我盯着我爸手里那个漂亮的蝴蝶结发夹,一时之间不敢接,还有点儿残存的心理阴影。
“拿着吧,发什么愣呢?”我爸将东西塞我手里,然后往屋里走,“我先去看看你妈。”
这玩意儿虽然好看,我也喜欢,但是拿在手里就跟烫手山芋似的。
我亲妈还想用红发圈压我运呢,别人的好意我更是不敢领,谁知道别人又是啥意思呢?
我把发夹装进口袋里,打算一会儿就找我爸收起来。
“爷爷,奶奶。”看见我爷爷奶奶正把三轮车后斗的行李往下搬,于是过去帮忙搭把手,我还顺道跟他们告了状,“你们不在的时候,我妈非让我戴俩红发圈,说是压住我的运,我就不能压弟弟的运了!”
我爷跟我奶对视一眼,看起来都有些惊讶,像是寻思不明白这哪儿是人干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