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老宋对下来的男人恭恭敬敬弯腰。

周匪淡着神色，陪同程罪住院这段时间，他消瘦的比程罪还快。

“你们先出去。”他坐到客厅中。

老宋不敢多话，摆摆手，带着佣人们陆陆续续离开了阁楼。

周匪安安静静的坐在沙发中抽着烟。

“人都去哪了啊？”

这道声音里，不仅带着不满，还有点隐隐约约的亢奋。

陈敬怜走过来看见周匪的时候，略有惊讶，“周匪？你们回来了啊？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不提前说一声，大姨好去接你们出院。”

周匪保持着原本的姿势没动。

坐到左侧沙发的陈敬怜心思转动，“程罪还好吗？眼睛怎么样了？”

周匪弹了弹烟灰，余光瞥了下陈敬怜的手指，随后说：“还好。”

“还好就行。”陈敬怜叹口气：“出了这种事谁也不想的，好好治就是了。”

“嗯。”周匪莫名其妙笑了下。

陈敬怜只觉得浑身发麻，“周匪，你……”

“噗咚——”

一个人被连推带踢的倒在地板上时，陈敬怜当即尖叫：“你们干什么！”

是南振把周暮弄过来的。

周匪捏着半截烟，徐徐抬眸，眼底盘旋着红血丝：“他的实验室爆炸，让程罪受了伤不说，眼睛也看不见了。这个责任，大姨觉得，我该不该追究？”

“我……”

陈敬怜心脏发抖，她想把周暮扶起来，可是周暮却躲开了他的手，并不想让她搀扶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