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宛菲这一听,可就急了,“那前堂现在岂不是大乱,你还跑出来做什么?”
“因为我刚给毒发过的滕子舟施了针,本以为不会这么快再次毒发,滕夫人又那样闹,我便放她去探望了滕子舟,岂料……”
傅陵游有些愧疚地低下了头,继续说道:“岂料那滕子舟竟那么快就再次毒发,在滕夫人给他喂药时,咬伤滕夫人。”
“什么?那滕夫人如今?”池宛菲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若是滕夫人出了事……
“滕夫人……立刻就毒发了,我刚给她施完针。”不过显然傅陵游的重点还不在这,他双手搭在池宛菲肩膀上,一脸凝重。
“滕夫人几乎立刻就有毒发反应,为何五天过去了,你还一点事都没有?”
是啊,正常人都撑不过半个时辰,可为何她却安然无恙呢?
“你什么意思,你是盼着我毒发呀?”池宛菲虽也疑惑,但她也检测过自己的血,并无异常,她就当自己是吉人自有天相了。
“你确定你一点不适都没有?包括心绪不宁、脾气突然暴躁之类的。”傅陵游显然还是不太放心的样子。
池宛菲正要否认,绿柚却从她身后冒了出来。
“有的有的,小姐这两天经常坐着发呆,脸上还总是露出一种很纠结懊恼的表情,哦对了,前天有一窝鸟整天站在窗前的树梢上叽叽喳喳,以往小姐都说鸟儿可爱来着,那天却把医书往桌上一拍,站起来叉腰吼道吵死了,算不算脾气突然暴躁呀?”
绿柚说也就算了,还惟妙惟肖地模仿起了池宛菲拍桌子的样子。
池宛菲又气又好笑,她纠结懊恼是因为自己鲁莽地“挑逗”了岑天昱,突然脾气差了完全是因为她的葵水快要来了好吗!
“我…我……哎呀,我好歹也是个大夫,我能不知道我自己到底中没中毒吗?傅陵游,你说!”
虽然傅陵游是万生堂少堂主,四州数一数二年轻有为的医师和毒师,但池宛菲无论是医术和毒术都在他之上,这是傅陵游自己都认可的事,若非池宛菲还不便在众人面前大展身手,很快便会闻名四州成为顶级的毒医。
更何况,在他看来,池宛菲确实不像中了毒的样子。
“那到底是为何你对这个毒有了抗体呢?你好好想想,除了抵制毒性的药,可还服用过什么药?或是从小吃过什么?”傅陵游这么问,其实也是肯定了池宛菲没有中毒的说法了,他也实在很好奇,唆引蛇毒如此霸道,为何池宛菲就安然无恙?
“我从小在池府什么待遇,你又不是没亲眼见过,怎么可能拿什么好的药材从小给我补身子?”起初池宛菲也当真以为自己是侥幸躲过一劫,可如今感染者又多了一个滕夫人,她可不再觉得自己只是运气好那么简单了。
一旁的岑天昱一直抱臂在旁边默默听着,确定池宛菲确实没感染到病毒,难以察觉的大大松了口气,这几天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了下来。
只不过一对俊眉很快又紧蹙了起来,池宛菲身子骨弱得很,到底是如何抵抗病毒入侵的?
如果能搞清楚这一点,那些中毒的人是不是就有救了?
“要不你再想想?或者在万生堂时我父亲可给你服用过什么?”傅陵游再次追问道,因为池宛菲在万生堂时,大堂主可没少拿些珍贵药材喂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