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就算死的都是蠢货,也让舒月有些遗憾,毕竟她真的很需要他们的力量。
闻鹤告诉自己这件事,是示威也是警告吧?
她抢回自己的头发,装作对这一切毫不在意的模样,不满地冲他抱怨:“别玩我头发。”
邱梨熬好第二份汤药,给舒月端进来的时候,正巧看到了两人打闹的模样。
她瞳孔微缩,端着药碗的手都颤抖起来,几滴汤药洒了出来,溅在她手背上,烫的她闷哼一声。
闻鹤这时才回头看她:“别毛手毛脚的,把药放下就可以走了。”
邱梨把药放到桌上,将自己被烫伤的手藏在了袖子里,她看着搂成一团的两人,眼底是藏不住的嫉妒与恨,还有更多令舒月看不懂的情绪。
这个人不会真喜欢闻鹤吧?
那她还真是罪过。
舒月这样想着,脸上的笑意却越发浓郁。
她的笑落在邱梨眼里,分明是挑衅与炫耀。
邱梨攥紧拳头,忍不住开口:“华亭,我从未见过你这副模样。”
“这位姑娘,倒是挺有手段的。”
闻鹤把舒月的脑袋按了下去,随后才说:“出去,需要我说第二遍吗?”
邱梨眼含泪光注视他许久,见他没有任何动摇,只能一步三回首的离开了这里。
等她走后,舒月才挣脱闻鹤扣着自己的手,迷迷糊糊地询问:“为什么把她赶走?
“不赶走留下做什么?”
闻鹤脱下沾血的衣服,再次提醒:“该给我上药了。”
舒月磨蹭地从床上跪坐起来,往他的伤口上倒烈酒。
她手上不知轻重,没少让金疮药的瓶口磕在他伤口上,但闻鹤面不改色,似乎不知疼痛。
等半瓶药都被她洒完,舒月没了捉弄他的兴趣,意兴阑珊地帮他包扎上:“好了。”
闻鹤盯着松松垮垮挂在胳膊上的纱布,笑着说:“你的胆子倒是不小,在我身上这么胡来,不怕我?”
明明不久前还吓得瑟瑟发抖,随后发起高烧,但这会儿的功夫,又开始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她的行为,和她表现给自己的性格大不相同。
舒月冲他讪笑起来:“我不会嘛,刚才那个女大夫应该没走多远,你现在找回来还来得及。”
闻鹤挑起眉,抓住她的手腕:“你这是吃醋了?”
舒月眨眨眼,装作无辜的模样。
她确实不会这些,最后闻鹤只能叼着纱布一头,绷紧后单手将它缠在伤口上。
舒月坐在他身旁,不自在的移开了视线。
此时桌上的汤药已经凉透,不能入口,而她的烧原本已经渐退,现在却又升温。
闻鹤没看出什么不对,包扎好后,就搂着她躺到了床上。
舒月被他压在身下,忍不住牢骚:“你也不怕伤口开裂?”
“无事。”他紧紧抱着舒月,把脑袋埋进了她的颈间,嗅着她身上已经淡了许多的香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