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众祭司对寅祭司的手段是佩服不已,难怪寅寨能成为如今的第一大寨,单就凭寅祭司这一手,十二寨之内,除开那寅寨以外,只怕是再找不出第二人能接下这一掌。
轰!
“不错,力道不错。”
陆慕的声音,格外的平淡。
众人眼珠子都险些瞪了出来,面对那寅祭司宛若泰山的一掌,他竟不闪不避,仅以肉身硬撼?
寅祭司的眼中也无可避免的浮现惊骇,自他步入王级以来,还没有人能接下他一招,眼前这个家伙,实在是太超乎预料了。
“陆慕,你不要以为我就只有这点手段,看招!”
眼神一动,寅祭司眸中闪过凶狠,他再出一掌,这一掌比方才一招看似更为平淡。
平平无奇,半点威能也不夹杂,真就好似随手拍出。
众人疑惑,按说以寅祭司王级的手段,不该只有这点水准吧?
然,那陆慕却惊,瞳孔更骤然收缩。
“哈哈!你明白了没有,这就是你我之间的差距,这就是我寅寨真正的传承!”
大笑间,寅祭司那平平无奇的一掌已是击中了陆慕的胸腔。
下一刻。
风狂舞,沙地之上,赫然多出了一道巨大的手掌印,而那陆慕却好似被重击了一般,整个人立时倒飞了出去。
“受了我这一掌,即便你是王级,没有十天半月,你也休想再……”
负手而立,寅祭司自信收了招。
然而,他的话还没说完,他脸上的笑容却骤然凝固。
只见陆慕跟个没事人一样,立时便一招鲤鱼打挺,翻身而起,同时还拍了拍身上的尘土。
“别这样看着我,没什么好惊讶的,不过你这一掌也的确不错,我想,我已经知道你为什么能成为十二寨第一祭司了。”
云淡风轻的口吻,淡然至极的目光。
陆慕的一言一行,皆让那寅祭司是顿感抓狂。
怒从心起,怒意所至!
寅祭司只咬牙,一言不发,一步踏出,宛若炮弹一般,便已冲向了陆慕。
重拳出,长腿如鞭,每一招都夹杂着强大的风劲,所到之处,摧枯拉朽,石破山开!
而那陆慕却仍是不瘟不火,甚至连手都懒得抬,只将脚尖轻点,不断闪躲。
差一点!
始终都差一点!
寅祭司是越打越急,越急越怒,他的攻势打向陆慕,就好似打向了一朵棉花,竟无论如何都伤不到对方半分!
“臭小子,我让你躲!”
疯狂的咆哮,怒不可遏的目光,寅祭司的步伐变了,如果说方才是杂乱无章以蛮力强追,那么现在就是错乱有序,似某种身法一般,精妙绝伦。
空气中,不断传来轰鸣之声,那飞溅而起的尘土,更似遮天蔽日,完全让人看不真究竟发生了什么。
“好激烈的战斗,这要是让我上去,只怕一招就得落败。”一位黄金战士忍不住地惊叹。
“别说你了,就算是老夫,只怕也撑不住两招,这两人当真是恐怖,一拳一掌,威能莫大!辰寨能得这样的高手协助,又何愁不能再度崛起。”另一位大将级祭司也是忍不住的开了口。
众人的想法几乎都相同,这种程度的战斗,已经是完全超越了他们的认知。
人力之极,竟能达到这种程度!光是站在远方观摩,他们就感觉心脏都似在被重击,实在难以想象,那两人的战斗中心又究竟会是多么的激烈!
而另一边。
陆慕的表情却越发的淡然。
方才他之所以会大惊中招,其原因只有一个。
辰老祭司告诉了他很多事,其中一件便是关于潮林战士们的力量、技巧来源。
相传,在最初的时候,他们也是懂一些技巧,也就是外界所称的武技、法技之流。
可不知为何,突然有一天,他们便彻底失去了施展这些技巧的能力,而后族地神明降下神谕,让他们成立了十二寨……
以前,陆慕也不太理解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可现在跟这寅祭司交手以后,他已是完全确信,这其中的古怪所在。
潮林的人,并没有真正失去施展武技、法技的能力,这点从辰浪、辰仁身上就可得知,他们只是稍经训练,便已掌控一些简单的武学技巧,甚至也可以《丹经》驾驭灵力的手段,巩固提升自我肉身。
正如同这片秘境规则一样,这有人以通天彻地的神通,将其篡改、压制。
如今的十二寨中并无第二位王级,而唯一的王级祭司,却在一招一式间,带起了阵阵风劲,很显然,这就是武技的体现。
王级,是本土战士突破规则限制,施展武技、法技的门槛。
陆慕越想,越感觉此事或有更大的古怪潜藏其中。
“祖地,我必须去一趟才行,不亲眼看看这祖地之中到底有什么,当真是不甘。”
自言自语,陆慕的眼神再变。
下一刻。
两人交战所掀起的狂风骤停。
风沙,仿佛沉重无比,哗啦啦的落在了地上。
“陆先生!”
“这!”
“天啦!”
众人惊,一时间除了那惊叹之声,寂静的大山下就只剩下呼啸而过的风与众人吞咽口水的声音。
入眼,只见陆慕是双手环抱。
一脚而已,只是一脚冲天,便已死死的抵住了那寅祭司的喉咙。
胜负已分。
这一场,号称十二寨最强的寅祭司,完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