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良心的东西!还真敢下手!”赵天亮咬牙切齿,瞪了男孩一眼,急急忙忙往军医营帐跑去。
“劝你选择后者,省得落在老子手里!”成钢丢下话也走了。
张牧叹息一声,握着男孩的肩膀:“将军英勇善战,他身上的每一道伤都是与敌人血战时留下的,作为将领,没保护好你的家人,他心中有愧,这一刀是他还你!但你要记住,你的敌人不是大邯军人,而是侵略我们大邯国土的百濮贼寇。何去何从,自己掂量吧。”
这点小伤宋琤根本没看在眼里,五年前她第一次跟阿兄迎战南蛮,身上中了几大刀,养了半个月后又生龙活虎,跟那次的伤比,这次简直跟挠痒痒似的。
可军营的宋郎中听闻她受伤,背着药箱慌慌张张地赶来。
平日老嚷着年老眼花,腰酸腿痛的六十岁老人,这会跑得比身强体壮的赵天亮还快。
到了宋琤的营帐门口,老人如往常一样,不让旁人进营帐。
被禁止入内的赵天亮挠了挠头,不满地看着老人:“宋郎中,为何每回您老给将军看病从不让咱们进去帮忙?”
老人瞪他两眼,“粗手粗脚的,让你们进来添乱?!去去去,该忙啥忙啥。”
赵天亮:......
“二郎,元伯进来了?”宋郎中隔着帘门喊了声。
宋琤刚在伤口撒了金疮药,一股刺痛袭遍大腿的每根神经。
她咬牙忍住,快速包扎好伤口,整好衣袍,若无其事地走出营帐。
见老人皱着老脸,一副忧国忧民的样子,“元伯,我没事,别大惊小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