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和那贱民有过婚约,居然还敢肖想本王的女儿,陈易安你好大的胆子!”咸郡王锋利的声音刺穿冰冷,如箭矢般扎在陈易安的身上。
汗水混合着血爬满了脸颊,陈易安却丝毫不敢擦。
“契书已经尽数撕毁,是宋玉执迷不悟,见我新科登榜,企图纠缠小婿。”他说。
咸郡王冷屑一笑,一眼看穿陈易安的伪装:“你当本王是三岁小儿?你们陈家私用那贱民的嫁妆,享尽荣华,又勾结吏部上下想要染指铨选,事后,还妄想杀人灭口洗清你仕途上的阻碍,几次三番谋杀那贱民以粉饰太平,你以为本王不知情?”
陈易安咬着牙关,似笑非笑的说道:“小婿这么做,无非是想配得上县主,不想县主日后被人指摘,未来夫君出身寒门且庸碌无为!”
“笑话!”咸郡王讥讽道,“你以为你登科探花?是你寒窗十余年的回报?”
陈易安瞳孔微缩。
咸郡王直截了当的说道:“你以为你成了探花,做了京官,就配得上本王的宝儿了?本王告诉你,别做梦了!即便是入了内阁,做了宰辅,你也永远是那个配药师的儿子,你出身寒门,一辈子就都是寒门!”
陈易安的背蓦然一僵,抬起头来,眼眸溢血。
“出身,才是最重要的,本王是天家血脉!宝儿更是本王掌上明珠!你有几个胆子,几条命,攥在本王的手里?”咸郡王凛然。
“小婿不敢。”陈易安猛地咽了口气,又低下头去。
羞辱和憎恶像是虫蚁在身上撕咬,可他却一丝反抗都没有。
“还请岳丈出手,平息此事,小婿日后必定为岳丈马首是瞻!宝儿……宝儿以后便是小婿的命!”陈易安扬声道。
咸郡王起身,巍峨的气势几乎要撑破这一切:“本王今日提点你,你似乎有些弄不清自己的身份,日后这靖国的人提起你,提起太岚九年的新科探花!世人不会说赵宝儿是你陈易安的夫人,只会说你是咸郡王府的女婿,是她赵宝儿的郎君!”
咸郡王说完,叫来戴首领,那人走进屋里,将一物摆在陈易安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