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宋玉看了一眼院里的仆人,低冷道:“女妓也是人,不是牲口。”
黄柳心尖一颤,热泪盈眶,跟着上楼去,这才解开衣衫。
芒种诧异的捂住嘴巴。
黄柳的身上有着大片大片的白斑,尤其是肩头和胸前,大小不规则也不均匀。
白驳风。
宋玉了然。
这对于普通人来说无妨,但身为女妓,这可是致命的!
黄柳心酸的叹了口气。
宋玉则丝毫不慌,又问:“头晕耳鸣、少眠多梦、腰膝酸胀、月事也紊乱是不是?偶尔还有有痛痒伴随,伸舌头我看看。”
黄柳心下诧异,居然都被宋玉说对了,伸出舌,宋玉瞟了一眼:“你爹还是你娘?”
芒种不解,却听黄柳说:“我爹就有这病,家里没钱治,我十余岁起还好好的,只是这两年突然也生了出来,而且越来越严重了,我就是这命了,只盼望我妹妹……千万别得上这病就行了。”
“因为这个,所以你才只能做流莺?”
“……是。”
“这病好治,我给你写方子抓药,你按时喝下,我再给你行针,能有好转,但完全恢复是够呛,不过可以控制住白斑继续扩散。”宋玉说。
黄柳抬头,泪花晶莹,不可思议的说:“姑娘您……要帮我?可是我……”她眨了眨眼睛,立刻说道,“姑娘!您要我做什么!我一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不着急,先好好治病,我和陈家的事情得慢慢来。”宋玉笑的温软。
黄柳抿唇,不知为何心里有些发毛,眼前的宋玉,似乎比丁管家两人要更可怕。
自己算是下不了贼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