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他认识我后,每每在工作之余都会来酒楼找我,我先去只是觉得多了个认识的人就是了。
“郑义,你是干什么工作的?”
“捕快啊?你之前不是知道了吗?”
“我知道,但具体的部门就不知道了。”
现在回忆起来他看着我的眼神也算是暧昧了,我倾心于他时要晚些,说他懦弱之类的,后来和他相处久了,他也不过是个想表达自己又害怕被伤害的男人了。
“捕盗司,在官府里。”这几天他有些忙,现在知道了他的身份,倒也能猜的出他的大概了,他瞟了瞟窗外,起身后又坐下,“这几天我或许有些忙,如果你想找我的话,就来捕盗司吧。”
他没有底气,转头说着,这么说,他是想让我去见他咯?
“我去捕盗司报你的名字啊?天知道他们会误会我是你的什么。”
他有公务在身,是不允许喝醉的,但在我看来他无论喝不喝醉,估计都会认真听我说话的,他身体震了会,耳朵比我想象地红得快。
最近他来找我的时候越来越少了。我不是喜欢喝酒的人,往往只是喜欢众人喝醉闹腾的样子,见他少来,我也断了酒,也没有大手大脚了,偶尔想着事情时,时间会溜到傍晚,这会他会出现,脸上带着兴奋,和我调侃几句后,又跑了,后来和掌柜的打听,这几日他总会在傍晚来寻我。
“飞星传剑,那贼人向众官兵甩出飞镖……”
“说书的,你这次讲得咋怎么清楚?”
“你不知道?这是最近咱这发生的事情,听说湖南出现了百年难见的大盗。”
郑义同我讲过这几日有大案子,他为主要人员,若是干好了,估计能升好几品。
外面流着大雨,我捏起桌边没开封的油纸伞往官府跑去。
“郑义?他领着一队人往南边的树林跑去了……”
“害,他都折腾了好几天了,这所谓的大盗也才漏个影子。啧,这办事效率。”
我明明只是在他们面前问着郑义的去向,他们却丢来闹骚的话,无聊的很。
我凝结雨水同鞋底的水泽成冰,一路上滑行着。还没跑到树林里,就听见里面发出乒乓的声音,以及叫骂声。
“天杀的!郑义你快来搭救我!”
“队长可是现在那贼子就在面前,而且兄弟们都在前方,我……”
“那他莫得你呢!你在这干站着干嘛!帮他们还不如帮我!”
“郑义!你在后面磨蹭什么呢!”
我探过头去,那队长好像断了腿,正揪着郑义的裤腿,手是紧紧地攥着的,口里吼着:“郑义!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啊!”
“去你的!哪个青山大,哪个柴火足,我郑义还是分的清的!”
郑义被死死地揪住,那些官兵也被消磨得可怜了,那贼子见势便往郑义扑来。
“滚开!”我吼了一声,掏出小刀甩出化水为冰的剑气向那贼人奔去。那贼子挡着,手被冰了会,我捏着小刀奔去,那贼子欲要再挡,我便单脚立着一记回身踢,又甩出手里小刀,那贼子便结结实实倒在地上了。
其余官兵都围了上去,郑义却过来扯着我的手,走了一些距离,先柔和地说着:“你没事吧?”,见我无恙又有些生气地说着:“你跑来干嘛?”
“你说过,我想找你就来捕盗司的,我问了会,他们说你在捉贼,我就想来帮你。”
我那时的天真恰好撞上了他的无奈,他叹了口气:“下次,我要去捉贼什么的时候,我会提前跟你说的。”
我那时兴奋得很,在湖南城内也只有在酒楼嚣张时,才会有人过来给我练练手,跟着郑义跑却能遇到更好的打手,至少我当时是那么想着的。
每日早些时候,郑义都会跑来找我,说着今日的出行,若是没有捉贼的,我就会晚些去打扰他,如果有,我会不计其烦地在他去的路上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