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被隋准提溜起来,扔出去了。
宽面书生马上怂了,脸上多余的肉都在颤抖:
“君子动口不动手!”
隋准灿烂一笑:
“我不是君子,是老子。”
“还有谁要为难老子?”
鸦雀无声。
“那我走了。”隋准说。
然后抬脚要走。
不料,玉面书生虽然脸都白了,但还是勇敢地拦在他前面。
“你不能走!”
这是铁了心把他当贼呢。
隋准有些无语,还有些欣赏此人的不怕死。
“我不是贼,我姓隋,叫隋准。”他重申道。
“有谁规定姓隋就不能是贼了吗?”
玉面书生强撑着,在高大的隋准面前,虚张声势:
“你得证明,否则,别想走出这个门!”
隋准叹气,这人怎么这么轴呢?
“你们杵这看了半天的碑,都不看落款吗?”他问。
众人因这突兀的话,摸不着头脑。
“别扯开话题。”玉面书生皱眉:“你如何证明自己不是贼?”
“唉……”
隋准又长叹一声。
然后在众人质疑的目光中,点了点石碑。
“你们再仔细瞅瞅这个落款,好吗。”
那宽面书生终于爬起来了,骂骂咧咧:
“好哇,敢摔本公子我,我让你后悔。你现在还不跪地求饶,说什么落款。”
“落款怎么了,XX年XX月XX日成阳县粑粑村,隋准。”
“好可笑的名字,粑粑村。还隋——”
他的眼珠子差点掉出来:
“隋什么!”
隋准面无表情:
“隋准,老子,我。”
然后,他懒得再同这群呆子多言,直往门口走去。
“若你们还不信,且这门子,会不会拦我吧。”
众人便眼睁睁看着他,潇洒地走出门去。
门子热情得脸都要笑烂了:
“隋相公,不逛了?这便走了?”
“你手里提着东西不方便,用不用小人给你送到府上?”
“三日后可来正式上课,相公住哪里,小人可帮你背书笼……”
众位秀才学子,齐齐傻眼了。
他真的不是贼。
他是隋准。
那个写出四句箴言,被铭刻在碑上的隋准!
回家的路上,隋准的心情很复杂。
有的人死了,他还活着。
有的人活着,却连碑都立了……
隋准打了个哆嗦。
总感觉不大吉利啊。
回到小桥巷,刚过了小桥,他便听得巷子里一阵喧闹。
声音来源,似乎就是自己新租的院子。
隋准立即加紧脚步。
“凭什么给你住?你们又没给我交租金,就是霸占我家的房子,给我滚出去!”
一个流里流气的年轻声音道。
还有一个惊慌焦急的,是佟嫂子。
“给了呀,给了你爹娘的,我这儿还有租契呢……”
“什么租契,关我鸟事!”
年轻男子骂道:
“不是我签的,我不认!你麻利些,把租金交出来,否则我要赶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