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茵胡乱用手背抹了一下眼睛,语调里全是自责与难过:“你不用安慰我,我知道,是我做了不好的事。”
“什么?”
贺时堰更懵了,喉结微微滚动了一下,声音很轻,只有茫然。
“我喝了酒,脑子不清醒,欺负了你。”
她抽抽噎噎。
“所以你才会想不开。”
“对不对。”
虞茵说:“我理解的,很多女孩子被欺负,就容易想不开,虽然这种事情放在男性身上比较少见,但也是正常,你有那种心情,是正常的。”
“只是,不要寻短见好不好?”
贺时堰听懂了。
有关那晚的事,茵茵极有可能断片了。
而自己的狼狈出逃,则被她胡思乱想误会成了......
刻在骨子里的卑劣阴暗让他下意识想认下。
但理智尚存,是他的错,若认,茵茵会自责,会愧疚,会伤心难过。
这是他不愿见到的。
纤薄的唇瓣紧抿,贺时堰垂了一下眉。
低低地说:“你误会了。”
他嗓音压抑又紧绷。
“那天晚上,是我做错了事,茵茵喝醉后很乖,没有...欺负我,是我怕你生气,不敢面对,才离开的。”
“对不起。”
虞茵:“可是......”可是系统都确定过了。
她眼圈泛红,明显不信。
“是真的。”
贺时堰静静望着她很久,“没有骗你。”
虞茵像是不能理解事情为什么会朝着这个方向发展,深吸一口气,冷静了几秒钟,看向他直白询问。
“好。”
“那你说,你都做了什么。”
闻言,贺时堰身体微僵。
他动了动唇,喉腔艰涩卡顿,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自己到底做了什么亏心事。
死亡比承认自己阴暗的心思更容易简单。
他宁愿去死。
虞茵小脸皱巴巴盯着他,一副“看吧你就是没错你连做了什么都说不上来”的表情。
贺时堰躲开视线,只道:“是很过分很严重的事。”
“那我问,你答。”
虞茵想了想,试探问:“你扒我衣服了?”
“没有。”
“你偷看我洗澡了?”
“没。”顿了顿,贺时堰又补充:“你那晚,没洗澡。”
“我知道!”
这话说的,好像她不爱干净似的,虞茵脸红了下,强调:“我起床后洗了。”
她看着他:“你亲我了?还是摸了抱了?”
这话她问的没一点不好意思,虽然醉酒情况下不知道有没有经历过。
但清醒着,肯定没。
没经历没体会没实感,什么感觉都不知道。
贺时堰沉默须臾,别开眼,僵硬回答:“没有亲,摸了....脸,有抱。”
虞茵顿了一下,伸出爪子掐他的脸,又倾身抱了他一下,眨着眼睛,语气无辜问:
“所以,这就是你指的,很过分很严重的事吗?”
贺时堰沉默。
这里的沉默不代表默认,而是否认的意思。
“不是啊。”
虞茵茫然回想那天醒来后的细节,衣服是完整的,之后她去洗漱了,洗漱....
目光掠过手腕。
!!!
想起来了。
那道红痕。
虞茵微微睁大眼睛,不可思议看他:“你揍我了??”
“贺时堰!”
“你趁我喝醉,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