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海双手被铁索锁住,上面有一捆衣服,因此对方没有察觉到他是囚犯。但是他已经感受到了危险,如此小声说道:“将军,将军,赶紧帮我把锁打开,你会用得着我的。”欧利将军不为所动,他是试图跟四位头目做进一步沟通:“我们只是路过,不止各位大侠在这里召开英雄大会,惭愧惭愧,咋们这就走。”说着转身离开。
青海依旧叫道:“夏青,夏青,赶紧帮我松绑。”夏青手握钢刀,她已经感受到了对方的杀气。
张山说了一句:“要走可以,留下行头吧。”说完就直撞过来,抽出钢刀,接着王武赵畄等数十位汉子一起冲了过来。这帮人已经就像一帮豺狼,二话不说,直取三人性命。
欧利将军一炳三尺钢刀舞得密不透风,连砍对方三人,可是一个倏忽,被第四位汉子的斧子砍到了小腿。欧利将军大叫一声,瘫在地上,他大概不想辜负诸葛辰妃的嘱托,因此即使滚落在地上,依旧负隅顽抗,连刺了一些人的大腿,手臂。这边青海双手被黑铁链敷住,两手胡乱挡驾一些刺刀和斧头,夏青同样在三位莽汉的攻势子下节节败退。
情况万分危急,欧利将军杀红了眼,接着被不知道哪位汉子的榔头撞在额头上,他感觉到鲜血流进了眼睛里,他视线迷糊,然后胸部重重受地了一刀,接着往后倒去,脚下踩空,原来身后是一个斜坡,坡下是一个深渊,有灌木,榆木,樟木,荆棘,野菊等,杂乱无章,深不见底,欧利将军大叫一声,身不由己地摔了下去。
青海惊慌失措,这帮难民饥不择食,她担心他们要将自己和夏青煮了吃掉。他看到欧利将军摔下悬崖,他吓得差点晕了过去。夏青招架不住,想到欧利将军已经魂归故里,她咬着牙齿,恨不得再对杀几个莽汉,以泄心头之恨。青海在地上滚了一圈,交道:“把钥匙给我,我自己解开手铐!”但夏青已经没有多余的空闲帮他完成这件事了,一个汉子讲她踢翻在地上,接着大砍刀只砍下来,千钧一发之计,青海一个狗啃食,往前爬了一步,立马用脚踢开汉子,跟夏青说道:“我给你解围,不用谢我。等下你被拿住,想想你自己的身份,还不如现在自杀好了。”
接着两人被汉子团团围住,斧子,锄头,镰刀,铁铲等千奇百怪青海叫不出名字的农具架在他们的脖子上,两人同时陷入惨境。
张三看到青海手上北锁扣锁住,叫了一句:“他是囚犯。”李泗王武赵畄纷纷退开一步,我一言,你一语,鼓噪起来。
“这是紫竹城苏海棠城主家的囚犯,他的锁扣上有苏氏家族的标识。”李泗交道。
“你们叫什么名字?刚刚那个汉子可有名号,他连续击败我们五六位汉子,剑术了得,绝不是无名之辈。”王武交道。
“你压着他要去那里,他犯了何总罪状?”赵畄恶狠狠地闻着夏青,问道。
夏青眼露凶光,一言不发。青海担心自己的身份暴露,会给自己带来杀身之祸,因为他到现在不明白这帮流寇是何用意,是要金银还是要命,或者要其他更恐怖对的东西。他的左脸本来就有旧伤,刚刚被张三的膝盖肘撞了一下,又肿了起来。张三灯四位头目发现这两个人成了哑巴,瓜瓜大叫。
李泗说了一句:“暂且将他们扣锁起来。等弄明白了,洗干净了,就将他们切成肉块,煮了吃掉。”夏青闻言一阵反胃。
青海才脱离狼窟又入了虎穴,但这次他感觉完全不一样,他看着夏青被这些大汉凑的七荤八素的,心里带着一种登徒浪子的戏谑:平时对我颐指气使,现在龙行浅滩了吧,但旋即又想到这些拳打脚踢可不是一般女孩子能承受得了的,又一阵怜悯,他说了一句:“难受不?我在紫竹城已经遭受过一次毒打了,不在乎多一次毒打。”
夏青缩在角落,她明白时间越久,她的处境就会越糟糕,她说道:“我恨不得自己死了。”
青海道:“刚刚你有剑,自刎就万事大吉了,你现在跟我一样,被扣住了,想死也死不了。”他看到她哽咽着,不做声,于是安慰道:“你不能死,你不是还有使命吗?你得将我送到宝墩城,你在辰妃娘娘面前发过誓,你得履行完你的责任。”
夏青听到这话开始振奋起来。晚上,绿林好汉召开了盛大的兄弟会,只见他们烤着一头大肥羊,三五成群,围着简易的木桌上,伴着香辣的酱料,在一罐罐的三角炊器里住煮着火锅,一阵阵酸辣的香味让青海垂涎三尺,尽管他明白,山村野味远远够不上城邦里烹饪大厨做的那么绝味,可是,他的处境让他想要品尝到这种山村野味业已不可能。
他那样望眼欲穿的眼神被张山看到了,他一阵恼怒:“小子,你看什么看,小心我把你煮了吃了?这可是最后一只羊腿了。”青海和夏青北被扣在一颗大树下,他闻言赶紧低下了头。
青海悄悄说道:“早前,我死里逃生,以为这诸神是友善的,但是你看,死亡即刻便至,我高兴得太早了。”他的话语透着无奈,他望着天上一线冷月,寒风卷拂着衰败的黄叶,感叹道:“无限山河泪,谁言天地宽!已知泉路近,欲别故乡难。”他认为自己是天地之间最悲惨的人。 夏青一阵苦笑,她是穷苦人家的孩子,他觉得这个太子就是一个懦夫,回了一句:“人间非乐土,各有各的苦。你不要以为你的遭遇比全天下所有人都惨。”青叶嗤之以鼻,他怒道:“你不知道我的感受,四个月前,在金龙宝座上,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你看我现在这个怂样,我就想喝上一杯羊肉浓汤,可这也是奢望。
夏青自嘲道:“不好意思,一路上我们没有想到这点。”
青叶苦笑,并没有回答。
夏青看着他脸上滑落的清泪,想到他从高高在上的国王到现在如丧家之犬,这番机遇确实不是一凡人能体验道德。她于是说道:“在我小时候,我看不惯那些男孩子老是欺负我,所以我每次就就吃的比他们多,那时我很单纯,认为只要长得比他们高大,就一定比他们强壮,但是我错了,我长成了这样,力量比他们更强,后来我发现,要战胜别人靠得不仅仅是力气,还有对长枪与弓箭的使用,还有剑术。后来我在大雨中练剑,在瀑布中练剑,在冰天雪地练剑,我打败了那些曾经欺负过我的男孩子。”
青海没想到普通的百姓中也有如此坚强女人,感叹道:“苔花如米小,也学牡丹开”,夏青没听过这句歌词,一脸纳闷。青海挺得笔直,正经道:“尽管我嘴上嘲笑你,但是,真的跟你对战起来,不见得能战胜你,此前对不住了,我敬重你。”他第一次在她面前袒露真实想法,他感觉到她的不平凡。
夏青说道:“我也许理解不了,你说的那种从高高在上瞬间掉到无底深渊的感觉,但我想告诉你的是,在生活中,遇到了挫折,不要放弃。想想吧,你看这石头缝隙的小草,不经一番折腾,哪能翻过巨石见到太阳呢。”
青海看着夏青,她的嘴角左上有一点黑痣,右脸颊有从娘胎里带来的斑点,额头疙疙瘩瘩,瑕疵突兀,两只眼睛因为彼此讨厌而隔得远远的,说起话来就像一只成熟的裂开的石榴,她的容颜虽不至于丑陋不堪,但跟沉鱼落雁搭不上边。放在宝墩城堡里,青海绝对不允许她的存在,可是,他在她身上发现了跟蓝色妖姬、红色风暴等绝色美人所不一样的东西,他隐隐间,感觉到这种东西比所谓的盛世容颜,更能震撼心灵。
他突然记不起这些年来,城堡里那些艳艳宫娥的名字,还有,那无数个跟他翻云覆雨的女子都成了模糊的影子。而夏青的这张脸,在他心里格外突出,真实。他默默地看着她睡着了。
等他醒来时,几位莽汉正在对夏青实施残酷的鞭刑,两位莽汉拿着竹子编制的鞭条,抽打她。
青海吓得挣扎起来,他看到她匍匐在地上,双手捂着头部,尽量躲避着从空中飞过来的竹鞭。但是不管她如何挡驾,遮蔽,总有一些鞭子落在她脸上,人群中有些女性突然大叫道:“她是女子。”
“她是女子。”“她是女子。”
接着人群中爆发出阵阵鼓噪声,呐喊声,有些人露出惊讶、难以置信的表情,等到确定她真的是女儿身时,一些没有伴侣的莽汉做出了疯狂的举动,三四位鳏夫突然从人群中钻了出来,企图扒开她的衣服以探究竟。有些汉子则张牙舞爪,扯开了上衣,他们露出不知廉耻的笑,叫道:“小妹妹,跟着我吧,哥哥给你爽翻天。”
有些粗鲁的手已经摸到了夏青的小腿。青海看到她露出了恐怖且痛苦的表情。
张三李泗王武赵畄从树林外闯进树林中,怒道:“什么事如此惊慌。”
立马有人叫道:“她是女的。”接着叽叽喳喳,像成群蜜蜂聚在一起,发出的“嗡嗡嗡”的声音。
张山叫道:“无规矩不成方圆,在我们兄弟会,不管你牛高马大,还是身强力壮,必须尊崇先来后到的原则,我早就强调过,先来的要比后来的有优先权,我们四位领导者,必须得保证这一点。我相信,你们也是赞同这个规矩,才加入到这个组织的。”
接着青海看到,刚刚那些张牙舞爪的大汉少了一多半,但还是有五六个人站在了路中央,李泗叫道:“你们五个是拳头上分输赢呢?还是刀枪上见真功夫。”
五位大汉面面相觑,发现似乎谁也征服不了谁,或者说要击败对手自己必然身负重伤,如此最后得不偿失。他们一致说道:“我们愿意接受第二条法则。”
青海,夏青闻言一阵纳闷。
赵畄最后宣布道:“那就五个好兄弟轮流享受这个温柔可爱的小鸟吧。”
夏青听到这个结局,吓得直接瘫软在地上。青海扫视了一圈,发现阵营中,东一堆,西一簇,男多女少,原来这些人对于女人的分配方式是如此的公平,简直让人啼笑皆非且瞠目结舌。
无人不尊崇这个规则。
四位头目离去后,一位大汉流着口水,脸露淫邪,跟另一位汉子将夏青提了起来,说道:“小鸟儿,今天你是属于我的,放心,我会让你欲仙欲死的。”夏青留下了痛苦的眼泪。
青海看到夏青的泪水,心里躁动不安,他突然大大叫道:“各位大侠,好汉,请你们注意点,你们知道她是谁吗?”
王武赵畄本来已经离去,听到青海说了这话,突然又折了回来。某些人开始叫嚷:“她是谁啊?他奶奶的,你知道她是谁啊。”
青海大叫道:“自由城邦,眉山古城,欧阳博天城主的三公主,欧阳慕夏。”
张三闻言脸色严峻,一些人则目瞪口呆,因为好些人对欧阳博天城主钦佩至极,只是这些年,水灾不断,琐事繁多,因此无缘加入到自由城邦,但凡有点追求的好汉,不曾虚度年华的好汉,都加入了自由城邦,他们宁肯在城里做一份最低贱的工作,比如马夫,也不愿跑到大深山做一名强盗。
一切都跟城主的为人有关,欧阳博天两袖清风,深明大义,豪气干云,是一位顶天立地的好汉。只是不曾想,她的第三幺妹,居然会出现在这里。
因为欧阳城主名气太大,张山李泗王武赵畄倒也不敢轻举妄动,他们一阵交头接耳,不时望望青海,又不时喵喵这个看上去一点都不秀气的女孩夏青。
其中一位莽汉松开了夏青的手,问道:“你真的是欧阳家族的公主?你父亲是欧阳博天?”
青海生怕夏青露怯,以免她说漏嘴,于是劈哩叭啦说道:“眉山古城,都是胸襟坦白,严于律己的好汉,假若你们能将她送回去。各位兄弟,不是我说,你们以后不必要这样风餐露宿,朝不保夕,将自己的命运交给这片荒山野岭。我敢打包票,你们可以顺利加入到了欧阳城主的麾下,成为自由城邦的一员。”
夏青为青海才智折服,但是她不愿侮辱欧阳城主的高风亮节。一边哭着一边摇头。
有些汉子显然被青海说动了,“我们可以去试试。说不定真的是如此呢?”
赵畄眼疾手快,对着青海道:“那你手上的手铐又是怎么一回事呢?这是紫竹城打造的镣铐。小子,别以为大家都是傻子。”
青海急中生智,谦虚道:“我盗窃犯法,三公主将我缉拿归案。他们跟紫竹城苏海棠城主是老熟人,”
王五叫道:“那你为何向北走,而不是向南走。”
青海低着头:“迷路了。”
赵畄勃然大怒,追问道:“一个追捕手会迷路,小子,你唬谁呢?”
一个一个地谎言难以圆谎,青海一阵蹴鞠,他一阵乱扯:“是因为那个汉子,就是被你们砍倒掉下悬崖的汉子,他带我们走的这条路,中途我逃跑了,又被他们抓住了。”
李泗叫道:“你是谁,他们为何要抓你。你可以将你的身世说说嘛。”
青海黔驴技穷,低着头苦思计策,他憋着脸。一位汉子走到他身边,一脚将他踹翻在地上,怒道:“小子,我昨晚就瞧你不顺眼了,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青叶看到,是张三,他似乎是这里的最大的头目。
紧接着两位莽汉将青叶提了起来,夏青退到一旁,他看到一些汉子五大三粗地将青海提了起来,青海杀猪般嚎叫:“我说的是事实,只要你们将她安全送到眉山古城,我保证你们下半辈子衣食无忧。我可以做你们的引路人,我在自由城小有名气。”
张山怒道:“是吧,那我们是不是要感谢你?是不是要将你这幅镣铐砍断?”
青海吓得精神有点错乱,他胡乱说道:“是的。是的。不是的。不用感谢。”
夏青看到王武拿到了一把斧子,青海的双手已经被绑在一根专门用来杀猪砍羊宰牛的黑色木横梁上,李泗狠狠地说道:“那就让我们给你卸掉这副镣铐吧。”
青海低着头,带着一丝侥幸。
夏青已经猜到他们是要做一件极为恐怖是,于是大声叫道:“他错了,他撒谎,我们承认错误,我不是欧阳博天的女儿,我叫夏青,来自眉山古称一位极为普通的农家。”
群雄听到自己被侮辱,被欺骗,更加鼓噪起来。唾沫星子漫天飞舞,腌菜,白菜,萝卜,全部往青海身上招呼。
青海吓得脸都白了,他全身挣扎,双手被绑住,横在梁木上,他的双腿也被紧紧扎住,整个人就像一块待宰的猪肉。夏青哭着连大叫道:“各位如果想去自由城邦,我夏青一定会在城主面前说上几句好话。”
她的声音只有少数人听到,大多被群雄的激愤声音给掩盖了。
夏青看到这帮人简直就是来自地狱的魔鬼,于是大声叫道:“他是宝墩的国王,青海,不信你可以问他。如果将他送回宝墩城,你们将有享之不尽的财富。”
张山被不断羞辱,恼羞成怒,他低下身子,在青海耳边怒道:“她说的话是不是真的?”
青海被凑得鲜血斑斑,他的头被四只强劲有力的手臂死死压住,他几乎要噎气了,点头说道:“她说的是真的。”
紧接着,夏青就听到了一股惨叫,王武的大刀从空中劈了下来,这一刀有开山裂石的威力,只见三根断指在半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掉落在一处水滩边上,几只黑色的,长满杂毛的狼狗,跑了过来,嗅了嗅,用狼牙将断指戳着,吃掉了,接着跑了。
夏青闭上了眼睛,不敢看这恐怖的画面,青海一阵抽搐,双腿因为巨大的疼痛感而伸得笔直,他扯着喉咙,发出了杀猪般的嚎叫声。
十指连心,他浑身颤抖。
巨大的疼痛从手指直接传递到心脏,传递到大脑,青海痛得眼珠要奔出眼眶,他嚎叫着,颤动着,呻吟着,眼泪、鼻子嘎子、口水流了一地,汗水从额头涔涔留下。
王武不断重复着:“这一生,我最气恼的就是谎言,这种人罪该万死。”
只有赵畄胆大心细,他跑到了夏青身边,悄声问道:“到底不是青海,你确定?”
夏青看到青海痛苦的惨状,想象不到这帮土匪居然惨无人寰,她没有说话,只是点头,最后才说了一句:“我以诸神的名义发誓,他就是宝墩王国的新晋王国,青海。”
赵畄摇头不语,一阵叹息,接着交待了一句:“拿一块布将他的断掌包住。”只见一位女性悻悻然跑到青海身边。
这一晚夏青几乎没合眼,浑身颤栗的青海捂着右手手臂,用一种难以置信的表情看着自己的手掌,手掌上包着浸满鲜血的绒布,一名好心的女性拿来了一些止血的草药,一名年纪大的老者则拿来了八角干嘛和桂皮,马钱子,她牙齿早已剥落,含糊不清地说道:“这个可以保住他的性命。”
青海用了好长一段时间,才稍稍镇定,大概是受不了疼痛直接晕了过去 。
夏青在他身上搭了一块黑巾,她感到身心疲惫。接着两眼无神地看着前方火堆,头脑一片空白,不知不觉间,四位头目的对话引起了她的注意。
张山说道:“我们不该砍了他的手指。这位女孩说的对,我感受到了她的诚实。”
李泗喝过烈酒,叫道:“就算是对的,那又怎样?本来要卸了他的手臂,现在只砍下他三个手指,算是便宜了他。想想宝墩城这些年给百姓造的孽吧。”
王武说道:“要我说,就该砍掉他的脖子。这种人该死。青叶王子怎么说的?”
夏青突然听到他们谈到了青叶,心里一紧,她立马竖起了耳朵。因为在紫竹城,诸葛辰妃跟她讲过,青海有弟弟青叶,青麟,妹妹青梅。她意外这帮人居然认识青叶。
赵畄说道:“青叶王子是恨他,可是,他并没有命令我们直接杀了他。”
张山愤愤不平:“青叶王子自身难保,我们难道还要将青海送回去听候他的发落。”
李泗说道:“这不现实,于今,这倒成了一个烫手山芋。”
王武看到大家喋喋不休,犹犹豫豫,怒道:“我们可以将他送回宝墩城,然后要挟到满山的金银财宝,最后离开都广平原。”
赵畄谨慎说道:“可是青海毕竟只是少了三个指头,他的命还在,他要是对咋们动怒,就算以后逃到天涯海角,他也不会放过咋们。”
张山继续说道:“青海对青叶犯下了不可饶恕的错误,他死有余辜。尽管我现在离开了青叶,但我依然敬重他的为人。至于这个青海,我看到他满口谎言,废话连篇,不是一个好人。”
李泗随声附和:“你的话听来让人很舒服,与我心戚戚焉。来,咋们干一杯。”
夏青听得云里雾里,直到最后,在关于如何处理青海这个问题上,他们没有商量出个结果。他们有时唉声叹气,有时拍案而起,有时又轻声细语,最后在一口一口的烈酒中,各自沉醉,进入梦想。
夏青也迷糊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