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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金蝉脱壳

万国尽征戍,烽火被山峦,积尸草木深,流血川原丹。

青山大帝率领的8000大军,主要兵分三路,一路先锋军由苏海棠,苏烈和苏醒领导的紫金军团,一路则是唐正刚,唐宁率领的白银军团,最后一路就是自由贸易城的原始班子和陆续加入进来的忠贞之士。这批人中有极具军事才华的地方将领,也有足智多谋因仕途无门而久居乡野的谋士,同样有反对宝墩暴政的侠客和绿林好汉。

宝墩城的巫师,新晋大统帅司马长鸿穿上了金光灿灿的黄金铠甲,在与高山古城西门千岱城主见面后,做了周密战术安排。2万黄金军团驻扎高山古城的旷野上,秋风萧瑟,凤凰与真龙旗帜咧咧作响,士兵军姿整齐排列,如同一道靓丽的风景线,延伸将近一千米长,整个军营仿佛跟这天地连同在了一起,看上去威武霸气,一座金色的帐篷里,西门千代城主坐在雕花木桌椅上,喝着烈酒,强调:“此前的战役败的真窝囊,青海荒淫无度,在军队里携带了大量的军妓,这显然犯了大忌。”他身姿挺拔如苍松,气势刚健如古柏,如寒星的双眸在青麟身上一扫而过。青麟感到浑身不自在。

司马长鸿似乎闭目养神,又似乎在临听千岱城主的站前报告和上次战役的总结。他右手是野利将军,将军正襟危坐,胸脯横阔,有万夫难敌之威风,他一言不发喝着烈酒,左手是他的儿子青麟,青麟身材相对来说,要单瘦一点,脸色稚嫩,第一次行军打仗,难免心虚。这一次,青麟已经深刻地认识到了他自己身上流的是谁的血,只是,这种隐晦的、不为人知的事,已经看上去不是那么重要了。作为王国首席大巫师,司马长鸿本身在民间就具备巨大的号召力,自从掌握宝墩城的军事大权后,他的形象被无限拔高了,再说他容貌甚伟,身材8尺,穿上战袍后,自有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

宝墩城的皇后大道上,青麟注意,不管是大豪绅还是大商贾,或者大地主等,看到几万军马,整齐划一,神情庄重地从眼前走过时,他们不约而同的爆发了阵阵号声。“打垮叛乱者”,“让青山俯首称臣,”“将青山的头颅砍下,竖在刑法广场。”青麟注意,有控制奴隶贸易的大家族邹雄军和其第邹雄伟兄弟俩,有控制着城内绫罗绸缎的商贾罗晋安,有工艺品制作商邓天翼邓氏家族的家奴,他们都是支撑这次战争的大财阀,他们为这次战争的开支提供了金钱与粮草。司马长鸿骑在带着黄金盔甲的站马上,再路过这些大财阀的路段是给与了应有的敬意。代表着王国是知道他们的付出的,战后一定会有奖赏。青麟跟在司马长鸿后面,他在人群里看到了更多的百姓,他们大多面黄肌瘦,衣不遮体,有些女孩子头发凌乱,眼神懦弱,个个瘦骨嶙峋,神态恍惚,脸露怯色,一副浑身颤抖的模样。他们显然不明白为何又要战争了。

百姓,贱民,他们能为战争提供什么呢?只能提供健壮的汉子,提供家里的顶梁柱。

在穿过城堡,队伍走向田野时,一些家庭三三两两的和围拢在一起,他们哭肿了鼻子眼睛,他们目送着他们的丈夫,哥哥或者弟弟,脸上带着无限的诀别的之情。青麟想到,这就是歌手们场合的:“信知生男恶,反是生女好。生女犹得嫁比邻,生男埋没随百草。”的意思吧。青麟听到,一声啼哭:“由来征战地,不见有人还。戍客望边邑,思归多苦颜。”

司马长鸿,野利将军一言不发,沉默入场。青麟想着,原来战争是一副这样的摸样。但是很快,这种题伤感的情景就再也不存在i了。他们这只庞大的的队伍,在不同山寨和村庄,收到了一些有阻止有预谋的攻击,这些攻击范围小影响也小,影响不了士气,但是影响了心情。青麟听到,野利将军跟司马长虹说了一句:“青山就会玩些雕虫小技。”巫师不置可否,在他看来,这些都是站前的一点插曲,不足道栽。

直到队伍全部抵达宝墩新城的东境大门高山古城,跟5000高山士兵合并一出后,整个气势就完全显现出来。西门千代看到如此严肃,纪律如此严明的黄金军团,信心大增。一见面,他就振奋地说道:“如此气势,足够青山喝几壶。”司马长鸿一脸紧绷,回道:“骄兵必败,哀兵必胜,戒骄戒躁,方为上策。”

西门千岱听了这话肃然起劲,这些年来,他知道司马长虹这小子韬光隐迹,凡事谦虚怯懦,实则是虚怀若谷,真正地大智慧者。但闻名不如见面,一件之下,立马被其折服,他说道:“大将军教训的是,大成若缺,其用不弊,大盈若冲,冲,其用无穷。”司马长下的马来,以是尊重,听到城主的只智慧妙语,感受西门千岱,智慧高深,有心心相惜之意,他豁然觉得,这场战役就好打多了。

战争,谁都明白,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

在军营里,他们连续开了2天的会议,青麟越发显得急不可耐,按照他的想法,宝墩和高山的兵力合并一起后,这只战队超过以上,猛犸象250以上,青山才8000兵马,猛犸巨像也少,其实完全可以直接碾压过去。

西门千岱总结上次经验,说道:“几万兵力,战线不宜拉得过长,上次太冒失了,顾头不顾尾,因此,青海的被困,我应引咎自责。”司马长鸿真睁开眼来,他惜字如金。说道:“胜败乃兵家常事,无知加散漫,让其自食其果,怨不得旁人。”

青麟被西门千岱城主的气魄震撼。

野利将军说道:“他们根据具体战况制定不同策略,上次他们采用避实击虚之计,这次则兵分三路,收尾相连。攻击左翼他中路可以策应,借助地形优势,进退自如,形同鬼魅,可以说围剿其难度相当大。”青麟注意,他没说一句话,就喝一口酒,条条是道,周密细致。

青麟越听越震撼,去年,更早的时候,在城堡中,青山跟他们几个兄弟一样,放荡不羁,玩世不恭,没想到听到这些长辈描述的,他完全是一副高大挺拔的形象,是一位难得一见的天才级的将帅,这才一年多来,他完全判若两人,心里微微不服气,因此,他自从说了一句:“各个击破。”之后,这句话如石沉大海,大家没当做一回事,因此,他就没再发飙一丝意见,一直颔首低眉,默默地着。

巫师继续追问道:“以城主只见该用何种策略。”

西门千岱说道:“根据斥候回报,青山在高山古城和紫竹古城之间的所有路段,所有河流和山川,做了最详细的考察,我觉得这一点路段,我们不便与他们做过长的抗争。”青麟实在i觉得这话太长他人一士气,灭自己威风,此前的一些挑衅,证明青山的力量不够雄厚,于是他如此说道:“正面抗衡,他们不是敌手。”

司马长鸿有默默地喝了一口酒。他们看到前方桌子上,古蜀大路的地形结构图,其中高山古城和紫竹古城之间,多有丘陵结构,极容易埋伏军队。但是他明白,这张弦一旦拉开,就没有回头的道理。

他站了起来,分析道:“不管是在河谷地,沼泽地,还是川中丘陵地,或者利用羊马河坐掩护,这些都是这场战争的必经阶段,我们不应该有这些障碍就退缩,杯弓蛇影、风声鹤唳或许是对方制造的假象,,我觉得,这反而是我们应该区挑战的道路。”青麟认为这话开始将这场战役的最终走势全部勾勒出来了,他隐隐觉得这跟自己对我思路不谋而合,他感到一丝兴奋。

司马长鸿继续说道:“不管形势如何发展,只要抓住了主要矛盾,牵一发而动全身,就是说这个道理。但是其过程,必定惊心动魄甚至极其惨烈,两位将军,德高望重,肩挑万钧,我希望你们能够在关键时间,发挥主帅应有的作用。”最后司马长鸿将指挥棍棒丢在一边,总结道:“千军易得,一将难求,希望你们责无旁贷”

野利将军和西门千岱城主,双双战力起来,颔首道:“一定不违大统帅的意志,一定不辜负大将军的期望。。”

紧接着第二天,2.5万大军,浩浩汤汤从高山城直去皇后大道。青麟骑在高头大马上,看到锦旗蔽空,车马萧萧,整个场面宏达壮观。

紫住古城

军营大帐中,青山坐在首席位置,右手第一位苏海棠城主,其下苏烈,苏宁,右手则是唐正刚城主和侄子唐宁。平素战前会议,诸葛辰妃和欧利将军会站在青山大帝对我后方,但是今天已经看不到他们的身影。

整个营帐气愤压抑,沉重,唐正刚低着头,垂头不语,唐宁双眼带着仇恨,双手紧拽成拳,如欲喷火。青山一脸刚毅,但是他依然气势高涨,他强调道:“青青海的事暂且放一边,我已经从武士集团抽调20匹精锐火速从樱花小袋追击,。”他已经不想在做过多解释,因为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是他妈妈。

原来在第二天清晨,天还未亮的时刻,诸葛辰妃就安排欧利将军和自由城的武士夏青秘密地将青海从地牢秘密带走了。当时时,诸葛辰王望着满脸丧气的青海。说道:“我冒天下之大不韪,成了千夫所指人人喊打的罪人,希望你能明白我的用心良苦。”

青海一言不发,军营到处都有戒备,他用眼神告诉辰妃娘娘:“君子一言驷马难追。”随后欧利将军和夏青带着青海,走了好长一段路,然后驱马前行。为了逃避联军的追击,辰妃娘娘采用声东击西之策,将唐正刚、青山拍来的追兵弄得晕头转向,因为大战即将开始,因此青山大帝下令,减少追击青海士兵的数量,全体所有人将中重心放在这场世纪大战上。

青山大帝怒道:“一粟之误,谷米可贵。”他看到人群还在窃窃私语,于是叫嚷道:“难道要让倾青海的离开,而让这里的8000将士全部失去脑袋吗?千里之堤溃于蚁穴,不要因为一滴水的离开而还去整个海洋。”于此,大家才总算清醒过来,不过唐正刚、唐宁等紫金军团战士缺义愤填膺,因为他们知道了这一切都是诸葛辰做的好事。但是碍于青山大帝的权威,所以人只能忍气吞声。

青山总算将战前这点骚动压制下来。看待大家情绪依然有点抑郁,他强调:“上天会在成功路上设下无数艰难险阻,各位,这场世纪大战必将气吞山河,难道大家不想在史书上留下自己的名号吗?难道大家都想成为铁板山上的鱼肉吗?千里之行始于足下,而我要做的事,就是击败宝墩城和高山城的联军,彻底推翻西门俊羽的黑暗统治。”

唐正刚处于人之常情,在得到青海逃走了以后,想到自己的杀子之仇还没得到报复,心里一阵难受。但他明白,只要有战争,就会有牺牲,看到子竹城的士兵依旧桀骜难驯,而这场大战的意义绝非自己儿子性命可比,于是他安慰唐宁道:“以暴易暴兮,不知其非矣。”他敬佩青山的为人,青山雄才大略,气吞以内,数天地间数一数二的英才,他有飞将军和青酆大帝的影子,于是接着说道:“不要因为一件小事,而影响了更大的事,如果你们觉得气愤,觉得不公平,那就给我多砍几个敌人的脑袋,以敬唐山的在天之灵。”

于此,紫竹城总算将诸葛辰私自释放青海一事抛之脑后,他们爆发出雷鸣般轰动的叫声。不断地喊着:“杀,杀,杀”地口号。

接着自由城的战士和盐店城的战士跟着爆发出惊天动地的怒号声,这支战队又被青山凝成了一股绳。看到唐正刚从压抑中走了出来,他颇感欣慰。喝过一杯浓烈的清酒,于是问道:“唐城主,对方人数是我们的几倍,不能力敌只能智取,请问有何良策。”

唐正刚说道:“这场战役难度非常大,司马长鸿是一直狡猾的狐狸。”

青山此前听他妈妈诸葛辰评价过巫师的为人,此刻听到这话从唐张刚城主说来,又别是一番滋味,他本来还抱着轻敌的姿态,现在不得不严肃起来,他虚心问道:“唐城主,请详细说来。”

唐正刚正紧说道:“司马长鸿,20年前只身一人,从大西海对岸渡海而来,,他是蚩尤城武将集团司马家族的后代,军事才华是与生俱来的。当然,从战术或者战略上,我们因势利导,总能找到他的漏洞,所谓智者千虑必有一失嘛?只是我很佩服这个人,他在宝墩城隐忍20年,一直到今天,才崭露锋芒,这个不是谁都可以做得到。我唐正刚佩服得人很少,飞将军算一个,司马长虹算一个。”

青山听到唐城主将说了这句话,瞬间警觉起来,他此前还小看了那个装神弄鬼的巫师。

此后的会议大家各抒己见,并最终确定了各个击破的原则,然后紫竹城作为这次的大本营,将发挥重要的攻防作用。

会议最后,青山做了最后的战略方针,并叫嚷道:“浴血奋战,坚持到底,我们将以胜利者姿态,载入史册。”

接着“青山大帝”的口号响彻云霄。而青山就是在这种口号声中走进她母亲大人的营帐的。

诸葛辰单身一人,她脸色难看之极,一夜未睡,她精力交瘁,青山视而不见,他也没正眼瞧她,直接坐到茶壶旁边,自顾自喝了一杯水,诸葛辰已经控制不住了:“你就从此这样看押我了?我成了你的囚犯?”

青山大口灌了一口浓茶,他放下杯子,说到:“没人要将你当做囚犯,是你自己咎由自取,你看看你做的,我得帮你承受多大的责任?”

诸葛辰愤愤不休:“你是他们的国王,国王有权利释放囚犯。”

青山怒道:“糊涂,愚蠢,青海懂这里的一切形势,这是战争!”

诸葛辰不是不知道这点:“你怕他回去高密?泄露你们的底细?你放心好了,多一个青海他们不会增添一份实力,欧利将军只会将错误的部署泄露给他,这点我早就考虑到了。”

青山坐了下来,又喝过一杯浓茶:“即便是国王,也没有权力释放一个坏人!一个彻头彻尾的坏人。”

诸葛辰来回走动,她困在这个该死的营帐一天了,她怒道:“战争期间,谁都是坏人,宝墩城里那些无家可归的小孩将你们这些起义军称为侵占家园的魔鬼,他们恨不得嗜你的血禽你的肉。青海名义上是国王,但实际上只是宝墩王国一颗旗子,没有他,他们会另立国王。”

青山第一次感觉到他的权威受到了挑战,他怒道:“即便要释放囚犯,那也轮不到你,你不想想自己的身份,你这样要我怎么去紫金军团的所有战士。”

诸葛辰看了看眼前这个所谓的儿子,他似乎不认识他了,曾经,他对自己百依百顺,曾经,他的笑容是透明和一览无余的,现在他就像一头离开枷锁驰骋森林的狮子,已经有了自我的行为标准与意识,她在他面前感到无能为力,于是歇斯底里道:“我是你母亲,我这么做难道为了我自己吗?我还不是为了这个家?于今,你看看吧,你父亲被害死了,你的弟弟青云不见了,你妹妹青水、青玉不见了,只有青罗还在,我拿青海去还换青罗,有什么错?”

青山怒道:“那也不能让他就这样完好无缺的走了,青罗跟青海完全就不是一回事。青海是我们俘虏。”

诸葛辰想不到儿子根本不明白自己的苦心孤诣,她道:“在我这里就是一回事。我不想再看到家人的离去,我是一个女人,我只希望女儿回到身边来,能够跟他交换是所有方案种最完美的一个。你难道就不希望青罗回来了?”

青山已经压抑不住自己的情绪,怒道:“我知道这些,我当然希望她能回来,我明白一换一是一个选择,可是青海的为人,你懂吗?口蜜腹剑,阳奉阴违!你相信他不会过河拆桥?他难道懂知恩图报?”

诸葛辰依旧嘴硬:“承诺,正人君子之间的协定。我跟他之间的誓言!”

青山似乎要爆发了,他边走边怒道:“誓言?协定?你将飘渺的希望寄托在一个伪君子身上?你如果相信他,那也只能证明自己的愚蠢。”

他怒不可揭。

诸葛辰看到他就要走了,又将陷入孤单一人,她愤怒道:“你就这样留下我一个人?我还要被你们扣留多久?”

青山掀开营帐的帘子,说了一句:“唐城主的侄女,黄小梅会来服侍你。等到这场战役结束,你自然就能出来。”

青海离开联盟军以后,在欧利将军和武士夏青的带领下,一路步行至白马河。然后有三匹战马早就安排在一个大槐树下,他们走的方向将直达双河古城,这是一个跟宝墩新城南辕北辙的方向,这也是诸葛辰妃的计谋之一。

一般人会认为青海一定会向东走,因为东边才是回家的路,谁不想快速回到家呢?青山,整正刚理所当然的错了,不过还好,他们已经不将追击青海的事放在首要位置了。”

青海在这里被扣押足足了三个月,初秋到冬季一连99天,从一个英姿飒爽,玉树临风,霸道国王的形象,经历无数毒打,被羞辱成了一个乞丐式样的落魄的形象,诸葛辰妃不知是仓促呢还是有意为之,只给他携带了一点寒酸的衣服,这让他看上去依旧像个腌臜的农民。而且,他的鼻子和眼睛还肿得高高的,左脸颊还有两道血迹,胡子拉碴,裤子还短了一截,这跟以前风流倜傥的王子完全是天壤之别。但总算是脱离了苦海,这条命算保住了,他露出得意的笑。他感到这个世界充满了阳光,尽管天地一片灰蒙,看上去又要下雨。

从离开营地到现在,欧利将军没说一句话,夏青同样没说一句话。但是青海还是发现了这个叫夏青的武士是一个假冒男子的姑娘。他一路上滔滔不绝:“别假装了,就算穿着盔甲与战服,我还是一眼能识别出你就是女孩。”

夏青,出身在自由城邦眉山古城一个姓夏的家庭,当年因为青酆的大战而家道中路,近些年来,西门俊羽皇后控制的朝堂加大了对眉山古城的剥削力度,因此夏青加入了青山的大军,参加了反抗宝墩城的正义战争。只是夏家缺少男儿,长得比男孩还要雄壮的夏青,就女扮男装,因其优异的剑术,进入了青山的武士团,但是很快被诸葛辰发现。

辰妃娘娘观察到这个姑娘正直勇敢,具有极强的荣誉感,她明白青山一旦知道了她的身份,那么她在军营里将无用武之地,于是心生一计,将青海送回宝墩城这个重大使命,就交给了她。并强调道:“你在这里,始终会被发现为女儿之身,而我也找不到一个比你更适合做这项事业的武士。”

夏青在诸葛辰妃面前保证:“一定将青海安全送达目的地,并将协助青罗公主回来。”

诸葛辰随后给了她一个配饰,一个发簪,青罗,青水,青玉都带过的发簪。这也是发了防止女儿跟她见面时减少不必要的猜忌。

夏青同欧利将军一道。板着脸,一脸严肃,绝情如尖刀,直说一句话:“给我快点走。”

寒风开始呼啸,夏青一行三人向北而行。青海问道:“不去双河古城了吗?”他知道双河古城彭东方城主跟宝墩城关系不错,只要进入双河古城控制范围,三人的行踪一定会暴露,而自己将获得真正的自由。

他明白自己的处境,虽然脱离了魔窟,但是他的一切行为受到了控制,只是比“困兽之斗”时要好上一点的,他的手被铁链锁住,这让他无地自容。他回想着离别时诸葛辰那个眼神,某一刻,她的那种舐犊情深让他感动,假若青罗在身边,那么他会毫不犹豫地跟她交换,“一换一”这种赌约其实是占了大便宜的,一个小小的姑娘哪能跟堂堂一国之君相比呢?但是随着他越远离诸葛辰那个眼神,越远离紫竹军团那帮野蛮人的控住,越是感受到宝墩城给他带来的安全感,他心里那个“承诺”就越发飘渺,他想着,宝墩程有几万大军,几百头巨象,他们凭什么谈这个条件。他就算不履行这个承诺,诸葛辰、青山又能拿自己咋办呢?想着这几个月来吃的苦头,他就越将这个承诺不当回事了。

哪知道他们转而向北,宝墩城给与的安全感越来越少,他大叫着:“怎么向北而行?这不是越走越远了吗?”夏青对待宝墩城的统治者,一向没有好脸色,她怒道:“别跟我叽叽歪歪,不听安排,有你好受的。”

此后几天,欧利将军只跟夏青简短聊几句,青海无人搭理,他为了消遣,或者百无聊赖,开始无所顾忌起来:“夏青,夏青,你来,你听我说,你知道我是谁吗?”

青霞站在一旁,击打着树干,练习剑术。

青海继续讥笑:“你这个剑术不行,整个都广平原,最厉害的武士团在宝墩王国,欧利将军,你说是不是?你刚刚那个斜劈角度不够刁钻,然后横移的姿势不对,下盘站得太靠前,容易给对方可乘之机。”他坐在石块上,将夏青暴露的缺点,毫无隐讳地讲了出来,夏青不予理睬,”青海自讨没趣,继续道:“你不信我?要不你解开我的手,让我跟你对战几个回合,也让欧利将军指点一二。夏青,你知道吗,咋们如果能得到他的指点,格斗技术一定会大增。”

夏青依旧不闻不问,不管不顾。

此后青海更加肆无忌惮,像喝了酒,又像疯了,叫道:“夏青,我是国王,等回到宝墩城,我就纳你为妃子,你这辈子,下辈子享受荣华富贵。”

夏青回到:“做你的春秋大梦吧。”

青海义正言辞,怒道:“欧利将军,你告诉她,看看我说的是不是真的。”欧利笑话道:“你是宝墩城的王子这话不假,但是你回去以后还能不能当上国王,那就难说得紧了。”

这话信息巨大,青海闻言一阵暴怒,他想到了青叶,青麟,叫道:“是青叶那个跛腿吗?她是残废,有啥资格坐上龙凤宝座?青麟那小子吗?他乳臭未干,不谙世事,只有我,我才是真正的真命天子。”

欧利和夏青将军只是摇头苦笑。他们看到这天气越来越冷,感觉天神要发怒了,于是说道:“我们要赶紧离开山区,去到平原上,大雪会让山路寸步难行。”

青海开始撒泼了,他变成了一个无赖,怒道:“你们不要将我送我回去了,我不会遵照辰妃娘娘的要求释放青罗的。”

夏青听到这话,才开始警觉起来:“为何?君子一言九鼎。你难道想出尔反尔吗?” 青海将头甩向一边,说到:“我就要出尔反尔,怎么了?”

夏青怒道:“人而无信。不知其可也。”她悠悠地跑到一边,不再跟青海说话。欧利一脸严峻,怒道:“言必诚信,行必忠正。”他很显然他也很不高兴。

青海一副无所谓的姿态,依旧吊儿郎当地哼着小曲前行,夏青一直闷闷不乐,青海又调皮起来,他饶有兴趣说道:“如果我高兴,我就会记得曾经发过的誓言。”

夏青停停下脚步,问道:“你要怎样才高兴呢?”

青海戏谑道:“你让我亲一下,我就履行责任。”夏青一个肘击,往他嘴巴拍过来,青海没小想道她反应这么大,而且那么快,但他只能是“打落牙齿和血吞。”他舔着嘴角血迹,讪讪笑道:“你这个暴力一击我记住了,我会报复你的。”

这日他们到达鸭子河畔,看到河水滚滚,一望无际的平川,枯黄的秸秆稻草,东一拢西一拢堆积在田野中,几个寒鸦“嘎嘎嘎”地在树上抒发着悲鸣,这里已经感受不到宝墩城与紫竹城的战争硝烟,目之所及,辽阔的天际一直延伸到视线尽头,几颗柳树和杨树,在一弯碧湖边如风烛残年的老人的影子,突临此境,触景生情,青海悠悠念叨了一句:“昔我往矣,杨柳依依,今我来思,雨雪霏霏。”这是一首士兵出征前离别家乡时和大战完后回到家乡时抒发的感叹,夏青此前在眉山古城时,她记的小时候有些爱好和平的歌手也唱到过这首歌曲,她想起了后面几句,如此说道:“昔我往矣,杨柳依依。今我来思,雨雪霏霏。行道迟迟,载渴载饥。我心伤悲,莫知我哀!”

青海戏谑道:“你也知道行军打仗?你可是女子。”

夏青回答道:“我讨厌战争,讨厌所有的蹂躏和欺压。”她话还未说完,只见四位邋遢的莽汉,带着一帮绿林好汉从一片树林后窜了过来,欧利将军倏尔掰开阵势,他看到,这行人有上百,几位强盗模样的汉子还举着一个蓝旗,写着:绿林兄弟会。他们一个个獐头鼠目,相貌丑陋,形象猥琐,这帮人中还有一些女人,披缁削发,面目可憎。

这帮人就是张山李泗王武找畄等人,他们自从被芒城李文才驱赶以后,一路风尘仆仆往南方走。他们早已忘记了曾经的口号:“行侠仗义,扶危济困。”

缺少了青叶和子末将军的管控,这帮不学无术的流寇就干起了打家劫舍的勾当,兵戈忧攘,民不聊生,世道多艰,但人们总要有口饭吃,于是拉帮结派,战山为王,成了一帮地方豪强。本来,他们最开始以为能攀附权贵,跟着宝墩王子抢夺稀世宝刀,建功立业,从此进入朝堂,享荣华富贵,哪知道干大事不是他们想的那么简单的。光是寒碜的武器就让他们寸步难行。但是他们很快发现了,只要铁秋,铁铲,锄头,就可以让卑微的百姓乖乖地将粮食交上来,于是他们做起了山大王。

这不,他们成立了一个叫“绿林兄弟会”的组织。哪知道,这才三天,居然会有三个人莫名其妙穿过他们控制的山头。

青海,欧利将军看到一百多为彪形大汉,手持棍棒,镰刀,心里面一阵鼓捣,欧利将军怒道:“你们是那座山头的,可有名号。”

张山道:“行不改名,张山是也。”

李泗道:“坐不改姓,李泗是也。”

王武赵畄纷纷叫道:“王武,赵畄。”四位雄赳赳气昂昂,大概觉得三人不足为虑,因为态度极为嚣张。

恃势凌人,狐虎之威,是乱世生存的一大法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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