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地址,不会到邹家问吗?邹拉纤的哥嫂不是在这村子住吗?他们家总要有邹拉纤的家庭住址吧!”
“病死的,我妈得了什么病,能死了?我怎么不知道,我这就找他家去问个明白。”
玉美说完气愤的从东屋子的火炕上跳下来准备穿上鞋,去找杨志两口子算账。
一下子被杨冲给拦了下来,徐凤英也急忙从厨房走进屋子劝说她别冲动,等吃过饭大家一块陪她去杨志的新房子。
然后徐凤英又回到厨房做饭。
几人吃过晚饭,然后一分钟没休息,杨冲带着玉美二人径直边错南端去了杨志的新房子走去。
走了五六分钟就到了杨志的新盖的大红砖瓦房的黑条框的铁大门前,见大门已经上了锁。房内也是黑乎乎一片。
杨冲敲了一下门,没有声音回答。杨玉美也是大声喊叫,“杨冲你快点给我出来,你躲得了初一躲不过十五。你怕了吗?你做贼心虚了?”
片刻还是没有任何声音来回答二人,房内的玻璃窗还是黑黑的。
这时,从东院发出一个中年女人的声音,“杨志一家去外村二大姨子家了,刘月二姐的大儿子结婚,他们全家随礼去了。”
“邹嫂,你知道他们什么时间走的吗?”杨冲平淡的口气问道。
“他们昨天走的,走时他们家让我来照顾一下家。”
“你知道他们什么时间回来?”玉美忍不住问道。话里明明带着挑战与愤怒!
“这是杨玉美这丫头吧,玉美什么时候回来啊?”
“邹嫂子是我,你知道我妈是怎么死的吗?”
“村里找大夫说的,你妈得了老年病没了。”
“村大夫也能看病吗?分明是他们不想给我妈看病,那时候我爸有病的时候,我还爸身边,他们不给我爸看病,我爸才死了,我看我妈一定在死前,她一定很无助,很绝望。”
“玉美我们先回去,改天在过来,走吧,说太多让别人笑话。”
杨冲拉着她朝自家走去。
次日上午,杨玉美回家了。因为她不想多住一日,再多住几天也没有任何意义!她不想看到在这个空荡荡的大院子里没有刁艳的影子!
回到家她辞去大酒店做服务员,去一家做了几天的保姆,还是觉得保姆太辛苦很累,伺候人的活她受不了,看不得别人,盛气凌人的样子!
然而她去了”夜总会”做了坐台小姐。
那天临离开杨家大院前,她和杨冲去了村西玉米地头一处坟场,看了刁艳与杨占西合并的坟墓。
他们的坟墓就是简单的大土堡,与其他坟墓都是一样的,其他的也都是土坟,同样没有任何土坟有石碑木碑都没有。
土坟得时常来用铁锹填坟,要不刮风下雨,时间长了就会塌陷。
就像无儿无女,没有任何后人就是如此,就没人后人黑坟主人上坟,任由坟上的杂草丛生,到最后看不出是不座土坟。
杨玉美和杨冲打扫完父母的土坟,杨冲给自己的父母,就是玉美的老叔老婶子同样打扫完土坟。然后二人又分别给对方的父母上一炷香后,转头回村。
杨玉美改行进夜总会坐台小姐,想多挣些钱给父母修一座水泥坟,再立一个石碑写上父母的名字。
还有她要改变立新的蹬车职业,他太劳累了,卖黄车的钱,立新说完让她留着给媳妇花,他就不买柴油农用车拉家具,等再蹬车挣钱攒够了再买农用车,去拉家具送货。
好饭不怕晚,年纪还年轻,不用着急挣钱,说不定哪天天上掉馅饼被自己捡到。
他老是这样说不用那份钱换柴油车,玉美也没办法。玉美葱乡下回来,一直哭母亲刁艳到深夜失眠,立新就是一直哄她但入睡,她不睡立新也不睡。
然后每天照常起早去批发水果市场给小商贩送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