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嬷嬷笑道:“老奴也不习惯呢!前个儿她派人传话了,说是他父亲摔断了腿,还挺严重的,一时半会儿也离不开人。
要在家里多待一些时日。但也留话说了,等侧妃生产时,她一定回来!”
乔初悦心里有些失落,“行吧!嬷嬷你一会儿让府医去她家看看,再包些好的药材食材。就跟她说,我这边无事,让她安心尽孝!”
“诶!老奴懂得。银翘那丫头能摊上您这么好的主子,也是她几世修来的福气。”
吕嬷嬷知道乔初悦是口不应心,实则很想让银翘回来,便用夸的来解她心烦。
果然,被夸的乔初悦面上高兴几分,一挥小手,自嘲道:“我哪有嬷嬷讲得那么好,说不定还招人恨呢!银玲你说呢!”
“啊……”
银玲心不在焉,也未听到她二人的对话,冷不丁被提问,一脸懵圈的回道:“对,小姐说什么都对。”
闻言,乔初悦和吕嬷嬷面面相觑。
心说,今个儿银玲是怎么了,有点反常啊!
吕嬷嬷问:“银玲你莫不是遇到什么难事了?若是有就尽管跟侧妃提。”
银玲见她们的神色有异,便知道自己刚才的回答错误。
她强镇住心神,“没、没事儿啊!许是怀孕了,这精神就不济了,还望小姐、嬷嬷莫怪。”
“既然身子不爽利,就回去休息吧!不要硬挺着,咱们主仆自小一块长大,我与你、银翘情同姐妹,没有那么多讲究。”
说着,乔初悦又端起药碗,但却被银玲一把夺了回去。
“小、小姐那个府医说了,新配的安胎药,药效太强,让您一回先喝小半碗。若无事,奴、奴婢退下了。”
说完,便慌里慌张出去。
乔初悦怔住,自言自语道:“怎么毛里毛躁的,不像是她平时的作风啊!”
银玲走得太急,过门槛时还被绊了一脚,险些摔了出去,还是被沈靖川一把扶住。
沈靖川是琥珀将军为了保护女儿安全,特意安排在这儿守卫的。
他扶稳即松手,面色淡淡,但眼神却锐利如刀。
“银玲姑娘小心,看好脚下的路!”
银玲太过紧张,也没味出他话里的意思,只窘着一张红脸福身。
“谢沈小将军相助,奴、奴婢退下了。”
但凡是成婚的下人,都不住在府里,而是被安排在将军府后头的巷子住。
银玲的夫君是一个小管事,手上多少有些权利,再加她曾是大小姐的贴身丫鬟。
所以这住所就比旁人好一些,是一处二进的小院,并且还雇了一个婆子负责打扫洗衣做饭。
这会子,那婆子见银玲回来,就巴巴迎上去。
“夫人,您回来了!是这外头的天太热吗?您怎么满头大汗。要不要老奴给您烧点热水洗一洗。”
经婆子一提醒,银玲才警觉自己全身都出了冷汗,她拿袖口擦了擦脸。
“不用,我待会自己弄,你去忙吧!”
说完,就往后头走,但没走出两步,忽又停下来问话:“老爷回来了吗?”
这里的老爷指代的是她夫君,也就是银玲的表哥。
其实打从一开始,她觉得自己身份低贱,本不该自称老爷夫人的。
但她夫君钱胜好面子,觉得都雇得起下人了,怎么着也得过过老爷夫人的瘾。
所以在他的一再坚持下,银玲也逐渐习惯了这种称呼,并且叫得还十分顺口。
婆子答:“老爷还没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