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夫人乃长者,对待幼童如此刻薄,可曾还有一点人善慈心?足可见小女所言非虚,常言道仁者见仁,智者见智,齐夫人满口男盗女娼,在下很是怀疑齐家家风,周家家教。”
驳斥间,李泽林一把将女儿与齐暮安护在身后,言语冷肃刻薄。
他家闺女小小年纪,花骨朵一样,如此污言秽语,身为人父,如何不怒。
都说才子的嘴,骂人都不带脏,扯到家风家教,随后而来的齐开也不甘示弱。
“呵,李探花倒是好家教,纵女为恶,辱我之妻,身为父者不加管教,还一味护短,这是欺我齐家无人吗?”
“路见不平,我儿侠义。”
“好胆!大言不惭,我妻管教自家孩子,用得着你们父女狗拿耗子。”
骂她爹?朝朝炸了,从亲爹身后蹦跶出来,朝着齐开的方向狠吐唾沫。
“呸,你胡说八道!我跟我爹才不是狗拿耗子,明明是你们太毒太坏。
生而不养干嘛生?不给吃喝还虐待人,小哥哥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才落到你们家。
因着孝顺,他小小年纪忍辱负重,结果倒好,你们仗着是父母,抢他衣,虐他体,不给吃喝,大冬天还让他彻夜跪雪地!
多大仇,多大怨?土匪响马都没你们狠,你怎么就忍得下心?你们还是人吗?”
周静环不知道什么时候挣脱开钳制跑到齐开身边,听到朝朝的跳脚指责,柳眉一竖,刚刚攀上丈夫胳膊的手直指朝朝。
“呸,小贱人,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小小年纪就知道找男人,不要脸!”
“闭嘴!”,一口一个小贱人,李泽林彻底炸了,大手按下双眼喷火的女儿,将其护好,李泽林横眉冷对。
“齐公,无论如何齐暮安乃你亲子,乃活生生一条人命,虎毒尚且不食子,想必齐公内心也是不忍可对?
齐公,修身治国平天下,若忌惮,若不喜不爱,与其日夜防着此子克己克家,齐公大可放手。
再则,今日尊夫人如此辱我幼女名节,我李泽林虽无能力,却也豁得出性命护女,只是不知齐公,是否已做好与在下不死不休的准备?
倘若没有,正好,我李泽林此生只一妻一女,再无后人,不若今日我们各退一步,叫此子入我李家门为赘婿,为尊夫人描补,全我幼女名声,如何?”
“不,我不同意!”
周静环是真急了,双手紧紧拽住丈夫胳膊连连摇头。
她如今的一切都拜逆子所赐,心中深恨齐暮安,每每气不顺就找他发泄,对此子,她是又恨又怕,却又不想放手。
李泽林冰冷眼神扫向蹦跶出来的周静环,朝着齐开讥笑。
“齐公好家教,比起在下不遑多让,不过在下好歹是宠女,无伤大雅,不比齐公,战场上打拼出来的堂堂男儿,竟让女人骑在头上?”
齐开眉头一拧,目露凶狠,本就早不喜周静环了,眼下当着诸多下等人的面如此被扫了脸,他怒火中烧,更恨周静环丢人,一把拂开紧拽着自己的周静环,怒喝。
“闭嘴,妇道人家,这有你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