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闻言浅浅一笑。见他开心,慕思欢心里也是挥去了一些阴霾,与他一同挂上了浅笑。
“昨日那妇人伤得有些严重,还需得换上一种伤药疗伤。公子和慕小姐不如进屋叙旧?也好让老朽看看她的伤势如何。”
其他人不敢提出意见来,便只有文大夫挺身而出,委婉劝说一番了。
他撑到此时已是近了极限,立是同意了文大夫的话,坐到了四轮车上,要人推他进去。
见他听话坐下,众人心里顿是长吁了一口气,安下了心来。
几人依次入房后,邢峰也是跟着他们入了屋来。虽说慕思欢跟那白衣公子一副很是熟识的样子,不过邢峰心里始终觉得这白衣公子出现在此处蹊跷得很。
这公子是个什么来头?看起来家世不俗的样子,怎的藏匿于这深山之中呢?莫非是他腿脚有疾,才被家人嫌弃安置于此的?
文大夫进门便是忙起了正经之事。他从药箱里取出了药膏和纱巾来,便是动手替余妈妈更换药膏了。
“我要先将这原先的药膏擦拭了去,痛是一定的,忍忍也就过了。”
文大夫虽是给余妈妈提了个醒,他动作上却是没有使了蛮劲去。
他将那纱巾覆盖在了伤口表面,然后才轻轻取了下来,拭去了许多药膏。
而伤口处剩下的些许药膏,他便是将纱巾折了几折,拿着纱巾在伤口处轻抚而过,将余下的药膏擦拭了去。
余妈妈那内里的血肉一现,慕思欢便是耸了耸肩,心里替余妈妈叫喊起了疼来。
余妈妈的血肉之处突是生长出了一坨坨黄色的东西,叫慕思欢看得又疑又惊,微微皱起了眉头。
文大夫拿了一支小镊子,仔细轻缓的将那黄色的东西挑了出来。余妈妈没叫上疼,慕思欢却是咬牙隐忍了一番。
文大夫做完这些事后,竟是从药箱里拿了壶酒喝了起来。
他含了一口酒水,便是至了余妈妈的床前来。他吐出一口酒雾,顿是将余妈妈的伤口喷了个遍。
昨日文大夫就想用酒水替余妈妈散毒的,不过山下住宅一概不许存酒,他也只能让余妈妈先将就一番了。
如今酒水一上脸,余妈妈本就发疼的脸更是痒疼得咬人。她紧咬牙关,好一阵才缓了过来。
文大夫这次替余妈妈上好药后,又是比昨天多费了一番功夫,替余妈妈包扎了伤口来。
“此药每逢三日一换,定要清除了原先的药膏后才能上药。老朽备了许多瓶这样的药来,日后还需得小姐多加费心了。”
“多谢文大夫了。”
听到慕思欢道谢,文大夫立是将自家公子抬了出来。
“老朽只是奉命行事罢了,小姐若然要谢,就谢我家公子吧。”
“自也是得多谢轩哥哥的。”
齐祁正想趁此机会来与慕思欢混个脸熟,却不想刚至了门口,就听到了慕思欢道谢的话来。
他往里一看,关注点立是落在了那坐在四轮车上的白衣男子身上。
只是看个背影,齐祁便是不由得惊讶上了!
那文大夫背后之人,竟然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