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沈宝珠终于放缓速度,骏马缓缓停下沈兰因面前,问道,“你怎么不跑?”
“我、娘亲我看您骑的太好太快了,我突然有点害怕……”在沈兰因故作紧张说完后,那匹被坐了老半天也没得到放松筋骨的骏马不耐的长呼一声扬起前蹄。
沈兰因被突然的一颠的快要掉下马背,惊呼,“娘亲救我——”
说时迟那时快,沈宝珠一把伸手拉住沈兰因的胳膊,将人拽到自己马上,马儿瞬间便如离弦之箭般飞驰而出。
沈兰因坐在后面,双手紧紧抱住沈宝珠的腰。
伴随着扑面的风声,“你爹没教你马术吗?君子六艺,身为男子怎能连御马都不会?”
大盛朝本就是高祖皇帝马背上打的天下,不会马术的世家子弟是要被嘲笑的,就连世家的一些女子,都会被教导一些马术。
“父亲教了一些,只是、只是太久未练习生疏许多。”深谙马术的沈兰因抓着女子的手更紧了些。
一匹毛色亮丽的骏马在广阔无垠的草原上肆意地驰骋,马蹄扬起阵阵尘土,马背上的两人发丝被风吹缠到一起。
沈兰因紧紧地搂着前面人纤细的腰肢,将自己的头轻轻地靠在对方的脊背上,沈兰因微微眯起眼睛,此刻全然满心都是幸福和满足。
在风的吹拂下,一股淡淡的香气萦绕在他的鼻尖,那日看见的场景又在脑海中浮现。
那个眼上蒙着薄纱的少年,青涩稚嫩,年纪看上去和自己也差不了多少吧。
娘亲她怎么可以这样呢?
宠幸了一个跟自己差不多年纪的年轻情人。
那个人的滋味当真的那么好吗?
让娘亲那般爱不释手…
罢了,沈兰因在风中叹了一口气。
娘亲有什么错呢?
那些贝戋人仗着年轻的身子勾引女子,女子只不过是禁不住诱惑犯了一个小小的错误,这天下谁不会犯一些错误呢?
要不是元祁政那个老男人没本事,他娘亲怎么可能出去找人?
如今想想,都觉得是委屈了娘亲。
阳光洒在马背上,仿佛给二人披上了一层金色的纱衣。
*
熟悉的屋子里,薄纱轻舞,温柔的轻拍着女子的衣裳。
“魏朝?你如此急着让扶摇传信约见我做什么?”
沈宝珠拨开薄纱,隐约看见了一道暗色的身影隐没在薄纱里。
女子不耐怒骂,“你磨磨蹭蹭的躲在那儿做什么,还不快滚出来!”
下一秒,一抹熟悉的薄纱蒙在了沈宝珠的眼上。
一双手臂从背后环住了女子腰肢,轻咬着耳朵,“主子~奴在……”
少年的嗓音压的很低很低,透着一股无法言喻的沙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