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容控制着自己想要颤抖的手,似不经意问道,“公主的药定然是顶好的,可也得对症下药才行。”
李泱不知想到了什么,神情有些让沈容看不懂,“那东西啊……是我当年受伤父皇所赐,和你所说的症状是相符的。”
“那公主为何不用。”
李泱嫌弃道,“那东西血淋淋的,要不是御赐之物嫌弃哦早把它扔了,据说那东西是一个神秘部落的东西,似乎很难得,此次出行,采因还把东西带上了,说生怕在哪个穷乡僻壤受了伤什么的。”
李泱说得很随意,可沈容用力捏了捏自己的指尖,“那便谢过公主了。”
谈到这些,李泱忽然就情绪就不高了,她拿着酒壶来到窗边,看着远处,一口一口喝着酒。
沈容看着李泱落寞的身影,她前世似听说过这个公主的秘事,只是那太过荒唐……
这个李泱还是豆蔻之年时,是有未婚夫的,可一行人前往南山避暑回来后,她不仅身受重伤,醒来后还把婚约给退了,那时候,还有一桩美谈,说公主那位未婚夫在公主府外面跪了三天三夜,想让公主收回成命。
而具体在南山发生了什么事。
那是一件骇人听闻的丑事……
一位高高在上的天子,却要用女儿的柔软的身子做武器……
沈容眼眸中有着怜悯,那时候的李泱也是一位渴望和自己喜欢的男子花前月下的平常女子啊。
可后来这些年,却只能用这样的方式来弥补内心巨大的窟窿。
沈容不再说话,她默默地退出了厢房,她沿着最开始李泱带她来的路,一路走回的自己的厢房内。
她刚关上门,眼眸一厉,猛然转身挥出一掌,却稳稳被一只大手握住。
看清是何人,沈容挣扎着从他手里挣脱,她直接脱鞋上榻,盖好被子,闭上眼睛,一气呵成。
毕竟再不睡待会就天亮了。
她今天可是太忙了。
身旁的被子一掀,有一具散发着热气的身体入了被子,躺在她身旁。
她并没有理会。
“那位公主对我今晚的表现满意不。”
沈容猛然睁开眼睛,她扭头看向枕着自己手的男人,“还有什么是你不知道的。”
“不然,谁能让我喝下有东西的酒。”
看来他进门的时候也看出来了,那些侍卫和侍女……
“恭喜你,你的药方凑齐了,不过刚刚她并没有立刻给我,估计是要先把白枫送到她身边才行。”
“这有何难,”阿九微微侧身,把沈容抱入怀里,“白府莫非还敢和大昭公主抵抗不成。”
虽然是这个理,可是,她还有事让白枫去帮她做,要是白枫拿不到白云东买卖官盐的证据,那这世上就没有人能拿到了。
就算是白磊,白云东的亲生儿子也很难,更何况,如今她因为白枫已经和白磊交恶,他不可能帮她。
退一万步来说,即便白磊想帮她,也只会打草惊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