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容不经意扭头,却看到阿九竟然拿着一枚玉佩举在半空在打量。
沈容一惊,伸手就要抢,却被阿九轻松躲过。
那是当初在静安寺她从阿九身上拿来的玉佩,估计是刚刚两人激战正酣的时候,被他扯下来的。
“我总觉得这东西好熟悉,似乎在哪里见过。”
沈容在阿九怀里翻了个白眼,能不熟悉吗,这东西本来就是他的。
阿九把东西往怀里一揣,“既然你我已经有了肌肤之亲,这个东西就给我了,算是定情之物。”
沈容好笑地提醒,“我沈容可是有未婚夫的人,怎么跟你定情,而且你只是我的入幕之宾。”
“你和那个谢寻只是挂名未婚夫妻,我可是你的第一个男人……”
说完,阿九一个翻身,把沈容控制在下面,眼眸里全是欲望。
沈容“哎哟”一声,她刚刚被这个男人囫囵吞枣,初经人事的她哪里受得了。
她抬手捂住男人要吻下来的唇,“你能不能让我休息一下,就算是头驴,也不能不给根胡萝卜就让它不停推磨啊!”
阿九眼见自己的手刚碰到她的心口红痣,沈容疼得龇牙咧嘴,如此生动,让他鹰眸顿时盈满笑意。
他起身不知从哪里翻出来一瓶药,掀开她的衣襟,上面除了从淮阳城到公主府受的伤外,还有自己粗鲁留下的淤青。
他一点一点地涂在上面,自己都没发现,眼眸里流露着一丝丝怜惜。
沈容打了个哈欠,又把话绕了回来,“即便我和谢寻只是挂名夫妻,可那也是名正言顺的,要是哪天我把他摁倒,那也算是水到渠成。”
阿九抹着药的手一顿,一整瓶药忽然往沈容身子上一顿倒,疼得她哇哇大叫。
待一瓶药倒完,他把空瓶子一扔,重新躺回了床上,闭上了眼睛。
沈容见他终于不扒拉她了,她往阿九散发着热浪的身体靠了靠,就睡了过去。
在身旁女子均匀的呼吸传来时,阿九再次拿出那枚玉佩,上面的纹路十分熟悉,在他零星的记忆里,这枚玉佩似乎是他的,而且,玉佩上面应该是刻了一个字。
就在那个字呼之欲出的时候,他头猛然一疼,那剧烈的疼痛让他眯了眯眼。
不用多久了,只要拿到龙血竭,那他就能记起一切。
阿九扭头看向身旁睡得脸颊粉红的女子。
她为何不把这个玉佩还给他,为何要隐瞒这件事,她到底是什么目的……
可这一路走来,她并未对自己有任何实质性的伤害,而且为了拿到龙血竭,布了一个艰难的局,甚至不惜把她的身子给了他。
在他的印象里,女子贞洁那是何其珍贵。
她不遗余力地要为自己恢复记忆,是不是待自己恢复记忆后,自己身上就有能为她有所利用的东西?
目不转睛看着怀里平静的睡脸,只要她往后不危害自己的性命,那自己……
想到此处,阿九猛然恢复了清醒,他感觉自己似乎中了美人计。
他捏着那玫玉佩,自言自语,“除了此事,你若不欺骗我,那我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