喧闹声越来越近,火光将医馆的窗户映照得忽明忽暗。段逸心头一紧,放下手中的药杵,快步走到门口。
“怎么回事?”他看着眼前这群情绪激动的百姓,眉头紧锁。
“段大夫,你快去看看吧,周道士说这场瘟疫是天谴,是上天降罪于我们啊!”一个中年男人满脸焦急地喊道。
“是啊,段大夫,周道士说只有举行大型法事,才能平息上天的怒火,否则我们都要死啊!”人群中有人附和道。
段逸心中顿时明白了几分,看来是有人在趁机散布谣言,扰乱人心。他正要开口解释,却被一阵尖锐刺耳的声音打断。
“大胆刁民,竟敢质疑上天的旨意!”周道士身穿道袍,手持拂尘,在一众信徒的簇拥下,趾高气昂地走了过来,“这场瘟疫就是对你们的惩罚,只有虔诚忏悔,才能得到上天的宽恕!”
段逸冷冷地看着周道士,眼中满是厌恶。这个周道士,他早就有所耳闻,仗着自己会些旁门左道,在城里招摇撞骗,没想到这次竟然敢利用瘟疫来蛊惑人心。
“够了!”段逸厉声喝道,“瘟疫是病,不是什么天谴!只要找到病因,对症下药,就能治好!”
“一派胡言!”周道士不屑地冷哼一声,“你这庸医,根本不懂什么是天威!来人啊,给我把这妖言惑众的家伙抓起来!”
周道士话音刚落,几个彪形大汉便气势汹汹地朝段逸扑来。段逸早有防备,侧身躲过攻击,同时一脚将冲在最前面的大汉踹翻在地。
“我看谁敢!”柳灵儿娇喝一声,挡在段逸身前,目光凌厉地扫视着众人。
就在双方剑拔弩张之际,一个沉稳的声音从人群外传来:“都住手!”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杨仵作带着几个衙役快步走了过来。杨仵作走到段逸面前,拱手道:“段大夫,幸不辱命,我已经查明瘟疫的源头了。”
他从怀中掏出一个布包,打开后,里面赫然是一只死老鼠。“经过解剖发现,这只老鼠身上携带着大量病菌,而这些病菌,正是导致瘟疫的罪魁祸首!”
杨仵作的话音刚落,人群中顿时一片哗然。周道士脸色一变,厉声道:“一派胡言,你这是在妖言惑众!”
杨仵作冷冷地看着周道士,一字一句地说道:“我以性命担保,我所说句句属实!而且,我还查到……”
他顿了顿,目光锐利地盯着周道士,一字一句地说道,“这些老鼠,是从城外的……”
杨仵作顿了顿,目光锐利地盯着周道士,一字一句地说道:“这些老鼠,是从城外的……道观里跑出来的!”
人群顿时炸开了锅,议论纷纷。周道士的脸色变得煞白,指着杨仵作,语无伦次地喊道:“你……你血口喷人!我……我的道观里怎么会有老鼠!”
“是不是血口喷人,搜查一下便知!”段逸上前一步,冷声说道。他早就怀疑这场瘟疫并非偶然,如今看来,这周道士很可能就是幕后黑手之一!
“对,搜查道观!”人群中有人高声附和。
周道士见势不妙,转身就想逃跑,却被眼疾手快的赵捕头一把抓住。
“想跑?没那么容易!”赵捕头将周道士五花大绑,押着他走向道观。
段逸和柳灵儿对视一眼,也跟着人群朝道观走去。他们心中都明白,这背后一定还有更大的阴谋,而周道士,很可能只是被人利用的棋子。
道观位于城外一处偏僻的山坡上,平日里香火并不旺盛。然而今日,这里却聚集了大量的百姓,他们义愤填膺,要求严惩散布谣言、祸害百姓的周道士。
在衙役和百姓的见证下,段逸和杨仵作开始对道观进行搜查。很快,他们在道观的后院发现了一个隐蔽的地窖。
地窖里潮湿阴暗,散发着一股难闻的霉味。段逸和杨仵作借着火光,看到里面堆放着大量的麻袋。
“这是什么?”杨仵作解开一个麻袋,顿时惊呼一声,“是胡麻!”
胡麻是一种外来的药材,价格低廉,但药效却远不如本地产的药材。更重要的是,胡麻如果处理不当,很容易滋生病菌,对人体造成危害。
“这些胡麻是从哪里来的?”段逸问道。
杨仵作摇摇头,表示不清楚。就在这时,柳灵儿突然指着地窖角落里的一块木牌说道:“你们看,那是什么?”
段逸和杨仵作走过去,借着微弱的火光,看到木牌上刻着几个字:“永安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