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同知见钱兆亮前来,就知道这事儿没法再深究下去了,虽然钱兆亮是个商人,可他妻子的嫡姐乃是扬州府布政司参议陈烨的夫人,官商关系盘结,苏同知有心要惩戒一下嚣张的钱一凡,也是无这个胆气当众喊打。
苏同知对钱老道:“钱老爷客气,本官不过是尽分内之职。钱老还是和这位岑公子说道说道,毕竟民不举,官不究。大家都希望过太平日子嘛!”
钱兆亮闻言点头称是:“是是是,同知大人说的是!岑公子,是小儿莽撞,冲撞了岑公子,老夫再次跟岑公子赔罪,还望岑公子海涵!同知大人公务繁忙,我们之间也无甚大矛盾,买卖不成仁义在,以老夫看,今日这事就这么算了吧!老夫明日在四面楼摆宴,给岑公子赔礼道歉,不止岑公子意下如何?”
“怕不是鸿门宴吧?”梓婋冷笑道,“大人,非是岑某不知好歹,我岑氏在江北力单势孤,今日你也看到了,钱公子光天化日之下,就敢带着护卫围堵我们主仆二人,这席面,想来我是无福消受。”
“给脸不要脸,你想怎地?”钱一凡听了梓婋的话大怒,手指差不多要指到梓婋的鼻子去了,岑四赶紧上前护住梓婋。
“钱公子不当这里是公堂吗?眼里可还有王法在?”苏同知不满道。
钱兆亮赶紧拉住儿子再次道歉:“岑公子若是不敢,那请告知住处,我着家人准备礼物,上门道歉,你看如何?”
钱兆亮姿态摆的很低,倒是让梓婋不好意思起来。
“爹,你不用对他这么客气,这个不知道好歹的家伙,还有这个勇气吃我家的席面,不过是个色厉内荏的东西罢了!”钱一凡出言道。
“钱公子你倒不必如此激我,安全第一,我可不敢跟亡命之徒有任何交集,你钱家的饭,我当真是不敢吃,也吃不起。不如你今日就当着苏同知的面,跟我道歉,礼物什么的,岑家也不是这么眼皮子浅,会放在眼里。”梓婋反向激将钱一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