梓婋走在最后,慢悠悠的,不徐不疾,被陈氏瞪了一眼也不在意。刘氏落后众人几步,走在梓婋身边。
“和你没关系吧?”刘氏悄声问道。
梓婋摇摇头:“不是我。”
刘氏放下心来:“那就好。你才回来,刚才那番话说了干什么呀?”
梓婋安抚道:“婶婶,不要担心。下马威与其让别人给我,不如我先送出。反正我和言铿修是不死不休的对头。一些体面,也就没必要维持了。”
刘氏知道梓婋说的是实话,她无法反驳,也知道劝也没用。于是就转移话题道:“二嫂将大房的老院子修葺了一番,我看过去了。布置的挺不错的。你今日就住进来吗?”
梓婋摇头道:“住在府内并不方便。我店里和商队都离不开。我今日还得回明采轩去。”
“那岂不是干什么都不方便?”刘氏不解。
梓婋道:“婶婶,我和言铿修的战场不在言府后院。”
刘氏听了梓婋的话,瞬间了然。
“今日身份得证,为的是来日的名正言顺。住与不住,都无所谓。何况,若是住了进来,岂不是入了言铿修和陈氏的瓮,自投罗网这种事,我才不会干。再说......”梓婋本想说她要对付的还不止言铿修夫妇,荣家的排在了言铿修的后面呢。但是话到嘴边,她还是咽下去了,事情还未成型,多说无益。
众人齐刷刷地到了东厢房,只见几个小辈都在,言梓婉坐在言梓昌的床边哭的泪水涟涟。言均修则站在一边看见儿子被打的鼻青脸肿,嘴角开裂,完全看不出个人样来,顿时心疼和怒火全部涌上心头。虽然这个儿子不成器,但到底是自己的骨肉,怎能任人欺辱。
言均修怒气冲冲地大声喝问是谁干的。陈氏作为当家主母,在一边劝着话,奈何言均修已然失去理智,冲动之下,还推了陈氏一把。若不是梓昭时刻注意着陈氏,言均修肯定把她推倒在地。
“娘,你没事吧?”梓昭扔了拐杖给陈氏当了人肉垫子,确定陈氏没事后,对言均修大喝,“有话说话,你动什么手?”
言铿修制止道:“昭儿,不可无礼!他是长辈!”
“他有长辈的样子吗?这么对言氏宗妇,你也不说句话?”梓昭直接怼道。
言铿修黑了脸,被自己儿子当众这么一说,这个脸上就像被扇了耳光一样。还是言仲正出声镇住了场面:“有什么出去说,都挤在这里,府医如何诊治?”
最大的发声,其他的都听话地到了东厢房的正堂屋。
下人们很快又重新布置了茶水点心等。众人分坐安定,言仲正开口问道:“这是怎么回事,有没有人知道的,出来说清楚。”
言梓婉哭哭啼啼地将刚才的事说了一遍。接着发现言梓昌的小厮又重复了一遍,就是没说出到底谁下的毒手。
这时候府医出来回禀,表示言梓昌没大碍,都是皮外伤,且马上要就会醒过来,好好养几日就没事了。
言仲正和言铿修明显地松了口气,不管谁下的毒手,到底是在自家伤着的,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