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白灵鸟此刻就是被霸总压迫的、可怜的、欠债的小白花女主。

“第一个，解除契约，留在我身边。我会保护你，找到送你回去的方法。”

（第一个，我不要你的钱，你留在我身边。从此我保护你，你会成为霸总夫人）。

“第二个，解除契约，我放你走。但这个世界很危险，我估计你没有自保的能力。”

（第二个，你还钱。我跟你从此没有任何关系，你以后被追债也不要来找我。估计以你现在的经济实力，钱肯定是还不上的，大概率你会被卖到那种地方，说不准还会被噶腰子。）

秦难书没有恐吓它的意思。只是这个世界确实危险，白灵鸟一只没有攻击性且有些傻的鸟在这里能被啃的骨头都不剩。虽然他并不想要这只傻鸟，但毕竟是他的失误才将白灵鸟带来这个于它而言的异世界，他理应负责的。

白灵鸟虽说不聪明，但非常识时务。意识到短时间内回不去，那秦难书就是它目前可以依靠的最粗壮的大腿。“不解契约，我跟你一起。你可千万要保护好我，还要想办法送我回去哟！”

白灵鸟飞到秦难书肩膀上，蹭蹭他。秦难书侧头看他，浓密的睫毛半遮他的眼睛：“好。”

“咱们去哪儿啊？”秦难书上身穿着短袖加外套，白灵鸟就缩在短袖外、外套里，外套拉链稍稍下降，露出白灵鸟半个鸟头。

“找人。”秦难书回他。

“找那个什么打铁的爷爷吗？”白灵鸟想来想去，只能想到在森林时那个人跟秦难书说的什么打铁铺子。

“不是。”出乎白灵鸟意料，秦难书否认了。

那还能是找谁呢？白灵鸟想不出来。不过还好秦难书没走多远，不过是下楼走几步，而后又马上上楼的距离。想不出来也没关系，它马上就知道了。

4楼对秦难书来说不过是呼吸间就能到的事。8号此时房门紧闭，看不出里头有人没人。秦难书皱眉——他没听见里头有声音。

“扣扣，扣扣。”秦难书敲门。房门紧闭，没有要被里头的人打开的意思。或者，也许房门里压根没人。

“扣扣，扣扣。”依旧是一片死寂。

白灵鸟不大聪明，可也许是因为身为疗愈系怪物的原因，它对任何事物的情绪都很敏感。它能明显感觉到，秦难书此刻心情不大好。于是它把本想说出口的那句：“你要找的人好像不在哎”给咽了回去。

秦难书后退两步，打量那扇门。白灵鸟怕他下一秒就要踹门，悄悄往下挪了一点，假装自己是秦难书衣服上的挂件。

这回它想岔了，秦难书没打算踹门，踹了也没用——里面没人。

衣服里头很香，白灵鸟喜欢这个味道，但不大喜欢看见秦难书这个样子。它偏过头，隔着一件衣服蹭秦难书。

感受到怀里鸟不老实的动作，秦难书低下头。白灵鸟从它衣服里爬出来，只留两只爪子勾着他的衣服：“喏，给你摸一下，我的羽毛可软了，摸起来很舒服的。”

秦难书犹豫一下，伸手在白灵鸟头上轻抚几下。白灵鸟闭上眼睛，看起来颇为享受，像被顺毛的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