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什么？”秦难书问它。

“嗯？”白灵鸟对这个问题好像很迷惑:“叫什么？我就叫白灵鸟啊。”

“没有你自己的名字吗？”他总不能总是白灵鸟白灵鸟的叫吧，那跟一直叫一个人“人、人、人”有什么区别，听起来怪别扭的。

“没有耶。我有记忆以来就是一只鸟生活在森林里，森林里的怪物看见我都叫白灵鸟，所以我就叫白灵鸟咯。”秦难书摸了几下它的头就停下了动作，把手虚拢在它头上。白灵鸟抬头蹭蹭他的手，末了用相对坚硬的喙贴一下着秦难书的手心。

“要给你自己取个名字吗？”

“取名字嘛？你的名字是什么呀？”白灵鸟并不熟悉人类这一套，不过名字这玩意儿听起来很酷，它决定给自己弄一个。

“秦难书。”

“秦——难——书，”白灵鸟鹦鹉学舌，觉得这名字怪好听的。在怪物世界里，相似的怪物名字也十分一致。比如“烈焰猿”和“烈焰白猿”，“疾风狼”和“迅疾风狼”。根据怪物世界的习俗，再加上白灵鸟喜欢“秦”这个字的读音，它正式决定，给自己取名为“秦白白”。

秦白白当即宣布了这个伟大的决定，并强迫秦难书鼓掌捧场。

“咚。”很轻的一声，但秦难书听见了，是从章晓天房间里发出来的。他立即抬头，再次敲门。

这回房门忙不迭就打开了，露出里面惊魂未定的章晓天。

“哥——”标准的章晓天版叫魂式喊法，又因为怕惊动楼里其他人，刻意压低了声音，使声音拖得格外长，更有鬼差的味道了。

“嗯。”

章晓天刚经受完任务的摧残，此刻看见秦难书跟看见了救苦救难的观世音菩萨似的，伸手就抱住了秦难书。

抱完才想起来观世音菩萨是不容凡人亵渎的，此举实在无礼。不过菩萨没说什么，反而还在他背后拍了拍以示安慰。章晓天最会打蛇随棍上，霎时间把人抱得更紧了。

“喂，干什么，挤死鸟啦。”

突然从秦难书身上冒出来的声音，差点吓掉章晓天的魂。他立时松手，没忍住做出举手投降的动作。

秦白白自秦难书衣服里钻出来，打量这个突然出现的人类。该庆幸章晓天对秦难书多少有点见到长辈的畏惧，抱住秦难书时只是用手环住他的肩膀，用力也只是加在肩膀这一块。真要两人紧贴着抱，估计今儿晚上就可以吃白灵鸟锅贴了。

秦白白背靠秦难书，两爪勾住秦难书的短袖领口，面露不满看着这个突然出现的疑似秦难书刚刚在找寻的可能会分走秦难书注意力的无礼人类。

“你是谁？”秦白白由于率先发难。

章晓天看着这只能够口吐人言的鸟，脑袋上缓缓冒出一个问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