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见状,跟着一起离开。
几人来到莫氏的院子,秦氏将所见与莫氏说了一遍。
她道:“弟妹,你一向聪慧,可知是什么原由?”
莫氏摇摇头,道:“若非你们这么多人亲眼所见,我也不会相信。婆母是那么要强的人,就算遇到事儿,也不会在晚辈面前哭,还是一个陌生的小姑娘。”
她扭头看向柳子煜,问道:“可打听过白芷姑娘?”
柳子煜摇摇头道:“只知道他几人昨日上午到锦州城,其他的打听不到。”
“让京城那边的人打听一下。”柳子期说道。
柳子煜摇摇头,道:“京城那边的人脉向来是叔父在负责联络。”
柳子墨道:“要不我去趟营地,将此事禀报给祖父?”
“不妥,近来西周有异动,边境多了许多西周的探子,试图混进咱们南靖,不能让祖父分心。”柳子煜道:“我爹后日就回来,明日小四不要去学堂了,让他去缠着白姑娘。”
“一方面保护祖母,另一方面小孩子容易让人放松警惕,兴许能打听到什么。”
“小四才七岁,能行吗?”曲氏一脸难为情。
柳家的四个孩子,只有她儿子柳子恒是庶子,偏偏数他最不争气。
小小年纪气走好几个夫子,每天除了闯祸,也干不成什么。
她真担心儿子帮倒忙,会害了全家。
“怎么不行?咱们小四可厉害了,这些年多亏他偷听叔父的话,给二哥通风报信,让二哥逃掉好几顿打。”柳子期笑盈盈道。
柳子墨咬牙道:“三弟,显得你长嘴了?”
秦氏看着这几个小子就来气,她怎么就生不出一个女儿来呢?
莫氏叹道:“你们别太担心,婆母的状态本就不好,哭出来兴许是件好事,至少心里不会那么压抑。”
梅香居内。
城阳侯夫人好不容易止住哭声。
她哑声道:“芷儿,让你看笑话了。”
江晚晚摇摇头,在城阳侯夫人身边坐下,轻柔的翻着她的胳膊,检查有没有受伤。
杨嬷嬷接过针线,轻声道:“这绣线放了许久,恐不能用,咱们一会儿回去再缝。”
不是不能用,只是梅香居的一针一线,都保持着柳相如出阁前的模样,她不想有丝毫变化,她家小姐最不喜别人动自己的东西。
“无碍。”城阳侯夫人接过针线,让江晚晚帮她穿针引线。
江晚晚穿好线,见城阳侯夫人将胳膊伸过来,她尴尬道:“祖母,我女红极差。”
城阳侯夫人笑道:“没事,我给病患缝伤口的手艺也极差,他们都没介意。”
江晚晚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将线打了个结,有模有样的缝着。
她抬头迎上城阳侯夫人温柔的目光,仿佛在透着她看另一个人似的。
“绣好了。”江晚晚拿剪刀剪断剩余的线。
城阳侯夫人看着袖口皱巴巴,跟蜈蚣辫似的绣功,虽早有心理准备,却还是被震惊到了。
她随口问道:“芷儿怎知绣线放在角落的柜子里?”
江晚晚心虚的垂下头,胡乱解释道:“直觉吧。”
这不是直觉,是她娘亲的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