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九恭手中的那柄长剑,仿若沉睡千年后一朝苏醒的神器。
剑刃之上,寒光潋滟夺目,恰似暗夜苍穹中划过的流星。
璀璨且带着绝世锋芒,所经之处,连周遭浓稠如墨的黑暗都被利刃劈开,纷纷避让。
“唰唰”几声,恰似夜枭凄厉啼鸣划破死寂,利刃裹挟着无尽威力,精准无误地斩落在血傀们探出的一条条血藤之上。
那些血藤,犹如从地狱深渊蜿蜒爬出的蟒蛇,粗壮且狰狞,表皮闪烁着诡异暗光,还不时流淌着令人毛骨悚然的黏液,此刻正张牙舞爪,妄图将众人拖入无尽血渊。
而在利刃的切割下,血藤应声断裂,断裂之处,仿若恶魔被戳破的血脉。
黑色血水仿若喷泉般四溅而出,带着刺鼻腐臭与浓烈血腥味。
迅速在空气中弥漫开来,那股令人作呕的恶臭,恰似沼泽中淤积千年的秽气,熏得众人鼻腔刺痛,几欲昏厥。
众人原本还沉浸在刘翊安悍勇冲锋带来的震惊之中,仿若深陷泥沼、动弹不得。
邓九恭这声如雷霆震怒般的怒吼,恰似一道利箭,直直穿透迷障,将众人从短暂失神里瞬间唤醒。
他们仿若被神医注入一剂强心针,萎靡之态一扫而空,浑身热血瞬间沸腾至顶点,每一寸肌肉都紧绷起来,似蓄势待发的猎豹。
刹那间,众人纷纷抖擞精神,昂首挺胸,昂扬呐喊之声响彻云霄,恰似出征的勇士奔赴战场,气势如虹地如汹涌潮水般冲入战团。
一时间,这片往昔阴森死寂、仿若被死亡阴霾终年笼罩的区域,恰似被猛然点燃的巨型火药桶。
刹那间,汹涌的能量喷薄而出,狂暴地撕碎了静谧。
喊杀声恰似汹涌澎湃的海啸,一浪高过一浪,震耳欲聋地冲击着每一寸空间。
尖锐的呼啸划破沉闷空气,直钻入耳膜,令周遭石壁都簌簌震颤,似在畏惧这等磅礴战意。
金属碰撞之声,恰似新春夜里密集炸响的鞭炮,铿锵有力、节奏明快。
利刃与血傀那坚如磐石的身躯相击,每一下都迸溅出刺目光芒与夺目火星,仿若钢铁与暗夜恶魔的殊死较量,在这幽暗中奏响激昂鼓点。
灵力炸裂之声,则如九天之上滚滚闷雷,轰鸣着、咆哮着,一道道灵力光波汹涌激荡。
所过之处,空气被灼烧得“滋滋”作响,空间都泛起肉眼可见的扭曲涟漪,它们彼此交织、缠绕,宛如灵动音符,共同谱写出一曲热血沸腾、豪迈激昂的战斗乐章。
众人仿若被点燃的烽火,豪情壮志直冲霄汉,与刘翊安并肩,紧密得似钢铁铸就的壁垒,毫无惧色地矗立在风暴核心。
刘翊安恰似浴火重生的凤凰,尽管伤口处鲜血汩汩,衣衫褴褛、皮肉翻卷,却愈发勇猛无畏,剑招凌厉得如同暴雪狂风,不给血傀半分喘息之机。
其余人等见状,不甘示弱,纷纷毫不含糊,纷纷各施绝技,刹那间,这昏暗血腥的战场犹如被点燃的烟火,绽放出各式夺目“光芒”。
反观那血傀们,初始登场时,恰似从九幽地狱席卷而来的恶煞。
周身血水翻涌,仿若怒涛拍岸,滚滚不休。
那诡异摄人的红光,恰似恶魔双眸,闪烁着冰冷、嗜血光芒,举手投足间都散发着令人胆寒的威压,来势汹汹,似要将众人瞬间碾碎于脚下。
然而,在这排山倒海、如汹涌洪流般的狂暴攻势之下,血傀们渐渐似陷入泥沼的困兽,举步维艰、难以招架。
周身血水仿若被冻住的江河,从先前的湍急狂暴变得迟缓凝滞,涌动节奏磕磕绊绊。
那象征着它们邪恶力量的诡异红光,亦如风中残烛、油尽灯枯般,一点一点黯淡、萎缩下去,直至只剩几点微弱光晕,苟延残喘。
此刻的血渊第六层,暗沉天幕下仿若修罗炼狱,刺鼻血腥味似有形浓雾,将众人裹缠。
终于,随着一声沉闷如远古巨兽悲吼的“轰”响,血傀们仿若被岁月侵蚀千年的腐朽堡垒,在这致命一击下,轰然崩塌。
瞬间化作一滩毫无生机、散发着恶臭的溃败腐水,瘫散在地,再无一丝挣扎动静,仿若从未在这世间出现过。
唯有那刺鼻刺鼻、浓烈得如同实质化毒雾般、令人几欲窒息的腥味,张牙舞爪地在空气中弥漫开来,久久徘徊不散,似在诉说它们曾存在的“辉煌”与不甘。
众人望着地上那一片满目疮痍、仿若修罗战场般的狼藉残迹,胸膛剧烈起伏,大口大口贪婪地吞咽着这满是腐臭气息的空气,以平复体内翻涌气血。
众人面庞上,汗水、血水交织滑落,写满疲惫憔悴,可眼眸深处,那抹因胜利燃起的光芒熠熠生辉。
刘翊安则是单膝跪地,以剑撑地,大口喘着粗气。
汗水混着血水从额头滚落,砸在满是血水的地面,溅起微小血花。
他的胸膛剧烈起伏,每一次呼吸都带着破风箱般的粗粝声响,可目光依旧警惕地扫向四周,仿若一只负伤却警觉的孤狼。
耿虎瑜几步上前,伸手欲扶刘翊安,嘴上说道:“小子,够勇!但这只是开胃菜哦!”
话落,耿虎瑜抬眼望向更深处那仿若无尽吞噬的黑暗,神色凝重,手中长枪紧握。
枪尖还挂着血傀的污血,滴答滴答落下,在寂静中格外刺耳。
恰在众人喘息未定,紧绷的心弦还未从血傀鏖战的余悸中松弛分毫之际。
一道阴寒彻骨、仿若裹挟着万千冤魂悲号的风,嘶鸣着从那深邃幽暗中汹涌扑来。
这风,恰似霜寒与怨念交织的魔手,丝丝缕缕间,隐匿着似男似女、缥缈难测的隐隐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