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早就已经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但白艺桃还是想问一下。
但凡白振国能说句好话,哪怕是骗她的也好。
可白振国却脸色一沉,眉头紧锁成一个深深的“川”字。
他不耐烦地打断她的话,语气生硬且冰冷:“这是家族的决定,由不得你任性妄为。我已经打听过了,你不知道用哪来的钱给那小子做了手术,但是后续的疗养费用可不是小数目,只要你乖乖听话,我可以支付这部分的费用。”
白艺桃忽而冷笑一声。
果然,还是要用这个手段吗?
他们父女之间,没有感情,只有相互利用。
白媛在一旁,将父亲与白艺桃的这番对话听得真真切切。
听到父亲要让白艺桃继续婚礼,她心中顿时涌起一阵如汹涌海浪般强烈的不甘。
她贝齿轻咬下唇,直到嘴唇泛白,才仿佛下定了某种决心,快步走到白振国面前。
眼眶泛红,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仿佛下一秒就要决堤而出,带着一丝哭腔,娇柔地说道:“爸,我才是真心喜欢祁明宇的,这么多年来,我一直默默地关注着他,为他付出。”
“让我嫁给他吧,我保证会比白艺桃做得更好,一定能让祁家满意,给咱们白家争光。”
白振国像是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他微微仰头,发出一声短促而轻蔑的嗤笑。
接着,上下打量了白媛一眼,那目光冰冷的白媛前所未见。
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毫不留情地说道:“你?你以为你值那 20%的股份吗?没有老爷子应允的股份作为筹码,祁家能看得上咱们白家?”
白媛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雪,毫无血色,眼中满是屈辱与怨恨。
她握紧双拳,指甲深深嵌入掌心,丝丝鲜血渗出,她却浑然不觉疼痛。
父亲也看不起她吗?
她心中暗暗发誓,这笔账,一定要加倍算在白艺桃头上!
是她抢走了自己的一切!
白艺桃看着白媛那副狼狈又愤恨的模样,心中没有丝毫快意,只是像吃了只苍蝇一样,恶心又难受。
在这个被利益和虚荣充斥的家里,自己和白媛又有什么区别?
于是,她默默转身,背影显得那么孤独而决绝,回到房间收拾了简单的行李,决然地离开了家。
白振国自然是不允许,但白艺桃说:“如果你不让我从门出去,我不介意从窗户出去,让你想要的股份彻底没指望。”
一句话,让白振国彻底熄了火。
白艺桃现在已经什么都没有了,他不能让白艺桃真的铤而走险。
但就这样让她走了,未免太不甘心了。
过了会,他想到了一个解决方案,突然哈哈大笑起来。
张湾琳被吓到了,怯怯地走上来拉住他,“亲爱的,你别生气了。”
“生气?我怎么会生气,我在开心,我想到了一个重新拿捏白艺桃的法子,等着看吧,这件事情,只有我可以做到。”
白振国看着门外白艺桃离开的方向,眼里透着势在必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