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遇辞听完顾元池的话,他的双颊血色上涌,微微泛红,可这愤怒中又夹杂着一丝难以言说的羞愤。
知道啦!!!
然而,他深知此刻并非纠结于这些情绪的时候,形势紧迫,他必须先弄清楚自己的处境。
于是,宋遇辞强压下内心的波澜,眼神中重新换上那副楚楚可怜的模样,轻声问道:“殿下,你为什么要把遇辞锁起来啊?”
宋遇辞此次发声,运用的是自己原本那清朗的音色,仿若一阵清风拂过竹林,发出的沙沙声响,清脆而明快,其中蕴含着一股与他这个人略显不符的朝气。
那声音飘飘悠悠地传进顾元池的耳中,似潺潺溪流,带着一丝若有若无、不易察觉的哀怨与疑惑,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自己的无辜与无奈。
顾元池像是心情极佳,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丝玩味的笑意。
他缓缓伸出手,轻轻摸了摸宋遇辞的脸,那动作看似温柔,却又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掌控感。
随后,顾元池微微抬起另一只手,朝着宋遇辞晃了晃在他衣服里搜出来的那瓶迷药,眼神中带着审视与探究:“宋遇辞,来,你跟我说,这是什么啊?”
宋遇辞神色镇定自若,没有丝毫的慌乱与破绽,只是那一双眼睛里透着些许茫然,像是一个被误解的孩童,纯真而无辜。
片刻后,他像是忽然领悟到了什么,连忙开口向顾元池解释:“阿瑞,我来礼朝本就危险重重,这不过是我拿来防身用的。”他的语调轻柔而诚恳,试图让顾元池相信自己的话。
顾元池听闻,微微勾唇笑了一下,那笑容中却没有半分相信的意味。
若是在前几个世界,或许他就会被宋遇辞这副模样所欺骗,可如今!
顾元池在心中暗自腹诽:我踏马信你个鬼!
脸上却依旧不动声色。
顾元池拿着那个小药瓶在手中随意地抛了几下,那药瓶在空中划过一道道弧线。
他看似像是听进去了宋遇辞的话,可那表情却依旧让人捉摸不透。
宋遇辞望着顾元池这般模样,心中原本强装的镇定渐渐瓦解,他的心一点点地揪了起来,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握住,紧张与不安的情绪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不知道为什么,他在这看似平静的对峙中,愈发感到一种深深的无力与惶恐。
好像......有些东西不一样了。
顾元池将那药瓶在手中晃悠了许久,似是终于尽兴,缓缓低下头,目光锁住宋遇辞,眼中的情绪复杂难辨,他悠悠地叹了一口气,那叹息声中满是疲惫与无奈:“你为什么总是要拿我当傻子呢?”
宋遇辞平躺在那张华丽却又似囚牢的大床上,脸上原本伪装的柔弱神色如潮水般一点一点地退去,直至消失不见。
他抬眼直视着顾元池,不再是之前那副楚楚可怜、惹人怜惜的模样,而是以最真实、最本真的样子与顾元池对视,目光坦荡却又带着一丝难以言说的沉重:“殿下,我没那样想过。”
顾元池凝视着他,忽然感觉喉咙一阵发痒,那股瘙痒之感如小蚁在喉间爬动,令他几欲咳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