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方多病和李莲花正站在小棉客栈里,研究着案情。李莲花看着桌上的一些线索,沉声道:“这出戏,需要杀个人做引。旺福恰好出现在二楼,他……很命苦。”
方多病闻言,眉头紧皱,咬牙切齿道:“那时候云娇在一楼,是那个幕后之人杀了旺福。能让云娇做到这么多戏码,如今还让她装疯卖傻,却死活不肯说出真相……难道是宗政明珠?”
李莲花轻轻掂了掂手中的碎玉与金针,淡然道:“云娇已经做到这一步,那人还要杀人灭口,显然心狠手辣。”
方多病攥紧拳头,急道:“那我们还等什么?”
李莲花看了他一眼,嘴角微扬:“等凶手再次出手。出发前,你不是在云娇房间设了机关么?”
方多病脸上立刻泛红,挠了挠头:“我偷偷布的机关,你也知道,真是老狐狸!”
李莲花一笑:“只等凶手自投罗网了。”
二人相视一笑,便离开了小棉客栈,准备返回玉城府。然而刚刚出门,却在昏暗的街头遇见了从坟地方向而来的乔婉娩。
乔婉娩一脸虚弱,嘴角带着淡淡的笑意,气息有些不稳:“真巧啊,二位。没想到下午才告别,这么快又重逢了,看来我们还蛮有缘分的。”
方多病正准备打趣她与李莲花的“缘分”,但目光一落到乔婉娩身上,脸上的调侃之色顿时消失,变为惊讶。他上下打量了她一番,见她衣裙沾满了血迹和泥土,左臂虽然被布条包裹,但血已经透了出来,染湿了大半衣袖。她面色惨白,额头布满了细汗。
“梅姑娘,你受伤了?怎么才刚分开一会儿,就变得如此狼狈?”方多病惊呼道。
李莲花目光也变得凝重。他走近几步,看到乔婉娩左臂的布条已经被血染透,血色浸湿了一大片衣袖。她的脸色苍白,满头冷汗,显然体力不支。午时见她与玉红烛交手时,她的武功明明高强,谁能让她如此狼狈?
李莲花缓步靠近,温声道:“梅姑娘,你这手臂的伤不轻,必须马上止血,再拖下去恐怕会失血过多。”
乔婉娩声音嘶哑,强撑着一丝笑意:“那就有劳李神医了。”